“爸爸,阿姨打我,我害怕!”
“她还不愿意给我饭吃,爸爸我好饿……”
十一月底的天,我在阳台灌着冷风,身上的水好似都结成了霜。
我想解释,又觉得压根没什么好解释的。
郝奕贝横起眉毛朝我冲了过来,她边扇我耳光边怒骂,“谁给你的脸欺负我儿子?让你欺负我儿子!敢不给他吃的?你个死八婆!”
房间里格外吵闹,安安尖利的哭叫,巴掌声,刺耳的污言碎语……
只有闫晟寻静静站着,冷眼旁观,他看我的眼神,比看一个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也是,五年前,若不是为了替郝奕贝摆平醉驾的丑闻,他根本不必认识我。
也不必忍受着割舍所爱之痛,和我一个残废结了婚。
直到郝奕贝我见犹怜的奔向他,“晟寻,我儿子受欺负了,你说怎么办?”
闫晟寻冷冷的开口,“就让她在阳台呆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进来。”
他这一句话,比那无数个巴掌更疼。
我不自觉想起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躺在病床上,心底满是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
他温柔地为我削苹果,看着我的眼睛说,“等你好了,山川湖海,我带你去。”
他还给我看自己比赛的视频。
可是赛道上拼搏进取的他,和现在高傲冷血的他判若两人。
郝奕贝还嫌不解气,撒娇道,“这算什么惩罚,我说就应该把她衣服全脱了,让她在阳台好好反省!”
我睁大了双眼,这小区楼间距并不算远,又是在大白天……
闫晟寻虽然皱眉,但还是默许了郝奕贝的行为。
眼睁睁看着郝奕贝走过来,我没有力气抵抗她,衣服一件一件剥落,比躯体更先暴露的是我的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