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两年没有那种事了。
但是家里的套套却一直在减少。
我质问他。
而他头都懒得抬地应付我：「我拿去当气球玩了。」
那我也玩玩吧。
于是我把剩下的拿针扎了个遍。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公，直到那天我粘了一腿的假睫毛。
我们带着孩子去爷爷奶奶家。
副驾一股奇怪的味道。
「副驾怎么味道怪怪的？又熟悉又陌生。」
我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嘟囔着。
回头看看在安全座椅中睡的正安稳的儿子。
心里一股暖流。
「你事儿真多。」
老公冷漠地甩出这样一句话，我如鲠在喉。
我呆呆地看了他许久。
他并没有扫我一眼，脸色没有任何起伏。
「你屁股上粘的是什么？」婆婆靠近我，从我裤子上拿下一个小东西。
「当妈的人了还搞这些东西？你当你自己有多美？你当我儿子赚钱很容易吗？」
我定睛一看，是一簇假睫毛。
一股火在我心中上下乱窜，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轻点嘚瑟吧你！」
婆婆丢下一句话，把我一个人留在厨房做饭。
全职妈妈，日子不好过。
回到家以后，我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格子中，把存放套套的小盒子拿了出来。
格子中落满了灰尘。
我一个人带孩子。
打扫卫生这种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此刻我第一次反应过来：为什么老公从来不肯伸手帮帮忙？
我打开小盒子，数都不用数。
曾经这里面有二十个套套，现在只剩下8个了。
一年，消失了十二个。
「为什么家里的套套少了这么多？」
我站在床头，看着瘫在床上玩手机的老公质问。
他连头都懒得抬，挑了下眉毛应付我：
「我拿去当气球玩了。」
听了这句话，我浑身颤抖。
这是一种主权的宣誓。
他不怕我。
孩子也生了，工作也丢了。
我一个伸手要钱过日子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谈平等呢？
「我家这段时间要用钱，以后家用给你五千。」
他起身去洗手间，手中紧紧捏着手机。
「五千怎么够？」
「没听说过谁家养这么小个孩子要一万块，五千不错了。」
拖鞋踢嗒踢嗒地声音渐渐消失在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一关，我们二人也仿佛天各一方了。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盯着家里的摄像头。
记录下自己落魄的样子。
我想：这大概就是温水煮青蛙，但青蛙不应该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