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诗会上,沈月瑜“误闯”了进去,对出了梁澄出的上半首诗。
梁澄对她一见钟情,两人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碧人。
梁澄求老夫人去沈府提亲。
可老夫人看不上沈月瑜吊着眉梢,吟诗作赋的做派。
不同意这门婚事。
梁澄闹着要绝食,老夫人终究是没拗过儿子。
成亲以后,两人恩爱无比,蜜里调油。
就连沈月瑜的父亲也因为侯爷之故,晋升为二品户部尚书。
可是,成亲三年仍无后,也足以惹得老夫人不满,京城非议。
如今。
梁澄虽然答应了收通房,可是却把我安置在离主屋最远的沉香阁。
通房只是个没有的名分的丫鬟。
日后就算是有了子嗣,也不能放在自己的身边教养,只能交给当家主母。
可就算是个通房。
沈月瑜也是照样容不下的,在老夫人指我做通房的那一天装病叫走了梁澄。
其实,在沈月瑜入府的第二天。
我就知道了她是灭我满门的仇人。
虽然没有见过她的样貌,但是她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还有她左手那道显眼的疤。
是被我十岁那年的飞刀所伤。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
我本可以趁人不备,一刀了结了她。
可是这样我也活不成了,而且死的这样痛快,岂不是便宜了她。
老夫人求孙心切。
沈月瑜刚入府,老夫人就向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求了坐胎药的方子。
吩咐我,每日都要精心煎好给沈月瑜送去。
可是谁都不知道,我每次煎药的时候都会在里面放上十足十的避孕药。
这药,沈月瑜一喝就是三年,彻底伤了她的身子,让她再无怀孕的可能。
后来,梁澄拒绝纳妾。
我在老夫人的饮食里放了些让人体虚的药,让她稍微一动气,就显得病得很严重。
直到老夫人指我为梁澄的通房。
处理好伤口后,我轻声嘱咐道:
「每日换一次药,不出半月,定然能好。」
梁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
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走出了沉香阁。
然而,在他即将走出阁门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我。
「此事万不可让老夫人知道。」
又顿了一顿。
「也不可让夫人知道。」
他低声叮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恳求。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答道:
「是,这是侯爷与奴婢两人的秘密,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从那以后,梁澄日日来沉香阁换药。
起初,每当给他换药的时候,梁澄总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他坐在榻上,背脊挺直得几乎僵硬,双手紧握在膝上,显得非常拘谨。
他的目光始终低垂,不与我对视,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换完药后,他就会带着小厮匆匆离开,从不逗留。
后来,他开始不再刻意避开我的视线,而是会偶尔抬起头,盯着我的脸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