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面对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个说法。
我对卫陈道:「那倒也不用。」
话毕递过去一把量尺:「你下刀的时候按这个尺寸来,我才好施展。」
双标狗,给我爬!
卫陈一动不动地蹲在那,不发一言。
我有些拿不准情况,是我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他改变了主意?
我:「需要再重复一遍?」
卫陈:「不必。」
我:「那你怎么不动手?」
卫陈:「已经动了。」
什么?
袁凡吓得立刻低头,看见自己两条腿依旧光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谁知松到一半,便见一条腿上慢慢浮现一丝血线,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一股血雾喷薄而出。
他倒地痛嚎:「啊——」
我也不禁捂住眼睛,将脸别开。
卫陈和我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两分:「没想到你看着冷酷,心地倒是挺仁慈的。」
我委实不忍,可又不得不鼓起勇气。
我对卫陈道:「你嘎错腿了。」
卫陈神色一变。
「竟有此事?」他慌里慌张地低头检查,「不是说右腿吗?是右啊。」
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是面对面的,你的右正好就是他的左。」
卫陈惊叫:「还真是!」
绝顶高手的高贵冷漠消失了。
卫陈急忙道歉:「大兄弟,对不住了,一时不察。」
可惜袁凡已经痛晕过去,听不见。
我安慰卫陈:「没事,人总有失手的时候,熟能生巧,多练练就好了。」
卫陈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更多自责:「我从不伤害无辜的。」
我:「……」
卫陈:「他本该断的是右腿,既然我切错了,这算我欠他的,劳烦你再给他接回去,以后我不再动他,就算是两不相欠了。」
我:「……」
怎么说呢?
有道义,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