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打趣周让高中时候为了我而逃课打架。那时我总是被隔壁班的混混纠缠,周让知道了这件事,翘了年级主任的课跑去约架。
最后,那个纠缠我的混混见了我便绕道走,周让被全校通报批评,还挨了一顿家法伺候。
以往我生气的时候,他总拿这事惹我心软。可是现在,他却几分迟疑地问我:「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的眼眶瞬间红了:「周让,你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向来散漫不羁的周让也会在我面前放下所有骄矜身段,他拿着纸巾耐心哄我:「说不定脑子真的坏掉了……」
半晌,他抚住心口,蹙起了好看的眉:「不过,我最近的心跳好像总是不正常,我可能真得去医院看看。」
那之后,周让开始忘记一些和我有关的事。
他忘记自己曾经为我逃课打架,忘记彻夜守在练舞室里看我跳舞。
我隐约明白这是因为什么。我没在飞机失事中遇难,可男女主的故事仍在继续——
我终究逃脱不了被遗忘的命运,于是周让开始渐渐忘记我。
这是世界线的修正,是惩罚,是剥夺。
可是,为什么啊?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周让神色冷淡地替程昭挡酒,缓缓捂住脸,泣不成声。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程昭和周让渐渐熟稔起来。
周让没有发现我来了。这段时间我在忙着舞蹈节目的筹备,这是一个很大的文化交流项目,许多国内外知名的舞者纷纷到访,我为此花费了很多心力。
或许因为种种原因,周让没有告诉我他们车队的庆功宴。
他带了程昭。
短信是程昭发来的,地点是周家名下的酒店。
抑或宣战,抑或挑衅。
周让高中时候便开始赛车,大学之后更是步入了国内有名的车队。
周让赛车时和他的性格一样,够疯,够狠。
这股狠劲不只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他会眼也不眨地踩死油门,在肆意横冲直撞中用那股不要命的疯劲将企图超车的对手通通逼退。
周家父母都反对他赛车,银行卡停了一张又一张。周让也倔,靠自己在车队里打出了名声,还收获了众多车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