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跟上她们的节奏。
突然,音乐停了,一个女生将我推倒在地。
「你跳的什么玩意儿,故意来拖我们后腿的吧?!」
我跳得太过认真,被推时没反应过来,脚扭伤了。
惨叫声响起,她们嗤之以鼻:「不就是摔了下吗,真会装。」
两分钟后,我的脚踝肿了起来,她们才终于意识到不对,赶紧叫了老师。
我被送到医院,医生说我伤得还挺重,可能需要休养。
爸妈向老师请了两个月的假,正好避开了运动会。
啦啦队的女生们就在病房,听到这个消息,她们露出欣喜的表情。
然而班花却说了句:
「可是乔霜她参加了啦啦队啊,名字已经报上去了,她不排练怎么行?」
其他人立马附和起来:「是啊,队形都排好了,缺了她怎么办?」
我妈微微皱眉:「霜霜脚受伤了,这也没办法,离运动会还有那么久,你们重新排队形来得及。」
「脚受伤了又不是断了。」
「就是,不参加排练也行,但运动会那天起码要来吧。」
「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了。」
老师明显是站在她们这边的。
最后只跟我说:「舞蹈视频我上传到班群,学不学看你自己,运动会那天你如果不来,那个位置就空着。」
我妈对老师的安排很不满意。
但她知道我的舞蹈梦,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好在我恢复能力好,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只是时不时还有些钻心地疼。
我扶着墙慢慢走,在一间办公室门口被人叫住。
「乔霜?你怎么在这儿,好巧。」
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我转过身,看见陈启然医生站在走廊上,手上端着杯冰美式。
我也惊讶了:「陈医生,我脚崴了在这住院,你现在在这家医院吗?」
三年前我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陈启然是当时跟着我的主治医生的实习医生。
他长得又白又帅,人也温柔有趣,当时给予了我很多鼓励。
只是后来他实习期结束就离开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陈启然邀请我进办公室。
我摆手拒绝了。
三年不见,他仍是清风霁月,但现在我胖得没人样,在他面前总觉得难堪。
和陈启然再相逢,我的内心雀跃又伤感。
但这种心情没维持多久,主治医生突然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检查。
爸妈连忙陪着我辗转到另一家医院。
一系列繁琐的检查项目过后,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互相安慰。
结果很快出来,我们来到向医生办公室。
没想到陈启然也在,还朝我笑着挥挥手。
正在我忐忑时,向医生笑吟吟地放下结果:
「恭喜你啊,你终于可以断药了。」
「断药」两个字,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里。
我的大脑短暂地嗡了下。
向医生还在跟我爸妈叮嘱注意事项,但我的耳中已经听不进别的东西。
最后,爸妈连连道谢。
我跟着站起来,紧张地抠着手指。
在离开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我可以减肥吗?」
向医生笑了,和陈启然打趣:「还是小姑娘爱美。」
又对我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