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沈潇月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沈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沈潇月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韩北琛正为林知妩的发髻簪茉莉。
沈潇月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韩北琛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韩北琛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沈潇月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韩北琛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沈潇月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韩北琛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沈潇月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韩北琛。
韩北琛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沈潇月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韩北琛心里,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她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韩北琛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知妩从她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沈潇月看着韩北琛的背影,手脚冰凉。
半响,她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
刚进门,沈潇月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容泽。
沈潇月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容大夫。”
容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沈潇月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容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容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沈潇月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沈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韩北琛是不是就会放过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