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也便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疏月走了进来,端着脸盆,服侍我起来,说:“二王子起的早,和大王子去祭祖了。”
我“哦”了一声,疏月小心的问:“昨晚…”我摇头,“放心,并…没发生。”疏月有些惊讶,也没再问。
郃族的日常衣饰颜色明亮,服制简单,上衣下裙,挑了套浅黄色的衣裙,早上甚至有些凉,便披了带来的披风。
入宫去见大妃,她也刚起,打量了一番,说:“难为你了,这草原气候冷。”我行了一礼,面带愧色道:“是我自幼身子弱罢了。”
养在宫里,又养的不算太好,自然在这草原上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所以昨日见到许宜欢肆意骑马的样子,还有些羡慕。
大妃拉着我的手,含笑问:“朗木…可好?”
我轻轻点头,大妃以为我害羞,便不问了。许宜欢也来请安,一起闲聊了一会。
不一会朗木也走了进来,也不知他怎么来的,这样凉快的早晨,额头却还有些汗,给大妃请安,大妃笑说:“怎么,一时半会见不到就想了?”
于是放走了我和朗木,我忍不住拿出手帕给他擦汗,“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朗木有些呆,缓过神来,说“祭祖的地方远,赶回来要骑一个时辰。”
想起我睡觉不算很安分,容易抢被子,还喜欢和母妃一个被窝睡,母妃总是每次故意说不爱和我睡,说我扰她清静。
于是问起:“我昨晚…抢被子没?”
他顿了一下,说:“抢了。”
我笑着掩饰尴尬,他怎么也不会委婉点!“哈哈,然后呢?”
“然后我给公主盖上了。”他说。
“你呢?”
“我重新取了床被子。”
“哦,那就好。”有的盖就好,草原早晚凉,还是要盖着的。
太阳升了起来,从前在宫里无感,如今却觉得,在郃族王宫,光线照在建筑上,折射的光晕太美了。
许是离开了巽朝,总觉得心里轻了许多。
走着走着没注意,拐角处侍女端着给大妃上的热汤,差点泼到我身上。
却是朗木手疾眼快,挡在我前面,我毫发未损,他却遭了这一下。侍女忙跪着,用郃族话求饶。
朗木紧张的看着我,“公主可伤到哪里?”我心中悸动,盯着他的眼睛,有些感动,说:“我没事,倒是你受伤了。”
他说,没事,这点还是受的了的。
我拉着他回了府邸,让疏月取来药,给他上药,疏月避嫌就下去了,我强装镇定,解开他衣服,背上红了一片,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