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杳走上前,先给他把了个脉,点头道:“好多了,一会儿再给您做个针灸,好得更快点。”
“好,谢谢。”
“不客气。”时杳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说完就走到了一侧,把位置留给他们。
奈何不管是陆墨沉还是陆恪,都是寡言的性子,没说两句就冷场了。
冯蕴熟练地把两个孩子推了过去,显然是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
有两个曾孙在,陆永桥瞬间心情好了不少。
冯蕴则拉着时杳走到窗边,好奇地和她说着话。
“杳杳,你救了爷爷,医术肯定很好吧。”
“还行。”时杳回答得很是谦虚,“还有很多需要进步的地方。”
“那也已经很厉害了,你还小呢,有的是时间,对了,你多大了?”冯蕴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十八。”
十八啊,小叔子二十五了,差了七岁,好像有点多,不过也没关系,男人大点疼人嘛。
“那还挺小的,上高中还是大学?”
时杳摇头,“都不是,我没上过学。”
她神色坦然,并无窘迫。
冯蕴却一下子愣住了,没上过学?不会吧。
她不是会医吗?怎么会没上过学呢?
不过时杳确实没有上过,她说:“我是在山上长大的,山上没有学校。”
小学的时候师父们倒是送她去山脚下的学校上过几天,只不过她没几天就把书全看完了,老师讲课她也觉得没意思,总是打瞌睡,后来大师父来了,给她拿了几本书让她看,之后让她做了几张卷子,再然后,他就带她回山上了,从那以后都是他亲自教她的。
所以,她的的确确是没有上过学的。
“可怜的孩子。”冯蕴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心疼,以为她是在贫困落后的山沟沟里长大,家里没有那个条件。
时杳奇怪地看着她,她不可怜呀,师父们教她的东西比山下老师教的有意思多了。
不过看到她这样子,她也没解释什么,感觉头上的手很是温柔,下意识蹭了蹭。
她长得精致,眼睛干净澄澈,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的,没什么攻击性,感觉到她的动作,冯蕴眼睛一亮,对她更是喜欢。
那边,陆墨沉在陪着陆永桥,视线却不经意间飘到了时杳身上,听到她说她没上过学,眸光深了些,手指摸着佛珠,脑海里下意识在想哪个学校最好。
一旁,陆恪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走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眉头微挑。
他这个素来清心寡欲的堂弟,似乎对这小姑娘有点特别啊。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冯蕴就喜欢上了时杳,时杳也对这个比她大十岁的冯蕴很有好感,两人已经以姐妹相称了,冯蕴还约时杳去喝下午茶。
时杳却是摇头拒绝,有些遗憾道:“今天还不行,我现在还离不开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