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白钰鼓励地看向我。
「因为电影是根据现实故事改编的,而根据凶手的残忍手法,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他这样的性虐待狂选择的目标应该是陌生人。」
恍惚间,我觉得我好像走在那条路上。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选择着目标。
「必须斩断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这样才能把她们当成无生命体,对她们进行施暴……」
「所以他不是住在这附近的,他避免对熟人下手。」
「为什么选中女主?她与其他人有什么差别?她去送伞,也就是说她带了两把伞。不不、其他人都是出门后才遇到下雨,而她是从家里出门,她穿着雨鞋……」
我的语速越来越快。
「其他人没选,是她们的鞋都太脏了。而女主的雨鞋反而比较干净,所以被凶手选中。」
「……是洁癖。」
我猛地抬头。
会上鸦雀无声。
金牌编剧先出声:「你说的角度很有意思。你对这个案子也有了解?」
我只得说:「我从小在当地长大的,这个案件一直是悬案,关注度一直很高。」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剧院的老前辈笑呵呵地来问我角色理解。
甚至跟我探讨当地的方言口音要怎么更好地运用进电影里。
很快我便融入了大家的讨论里。
散会后,又互相加了联络方式。
反倒是郑南洲私下拦住我,脸色阴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了解犯罪心理学?」
我也很纳闷。
「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呢?我了解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
节目上一口一个「资源咖」、「没演技」的人不是你?
他皱起眉头,「我跟你好好说话。我之前对你有误解,或许我们一起去咖啡馆,好好坐下聊聊……」
他怎么变得这么纠缠。
「觉夏,」白钰在不远处朝我挥了挥手,「我还有事想找你聊聊。」
来得及时,我开心地溜了。
中午我跟白钰吃工作餐。
他似乎胃口很差,又或者不符合他的饮食习惯。
一口一口吃着像毒药一样。
聊天时,才发现我们是老乡。
「那你还会说家乡话吗?」我好奇地问。
白钰垂下眼睛,他简直是睫毛怪,淡淡的一圈阴影打在下眼脸处,「不太会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出国念书了,直到几年前才回来。」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