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我听过。
小时候家里来客人,表弟向来喜欢在我房间找宝藏。
那些我用了几天才完成的画,爸妈攒了很久的钱才给我买的颜料,都被他胡乱搅和成一团。
就连脸上都挂着彩。
这时奶奶会出来,一边笑着一边替他整理。
“哎哟,我的乖孙,真是淘气。”
她抱着他。
“下次不可以这样做了。”
看似严厉,但丝毫没有作用。
就像现在。
乔宴辞阻止万娇娇说出更难听的话。
可其中的亲近反而让她更加有恃无恐。
万娇娇冲他做了个鬼脸,一脸不情愿别过脸。
范成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乔少,咱们别耽误人家打工。”
我将衣服脱下,狠狠砸过去。
“既然人活着,这份工作也没必要干了。”
乔宴辞浑身一僵,脸色一寸寸冷下去。
想必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这样对他。
两边路灯亮了起来,我骑车回家。
我戴着头盔,视线有些模糊。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乔宴辞见面的时候。
他站在那,穿着白衬衫,金色的光大片洒在他身上。
褐色瞳孔布满碎金。
“新生?”
他是招待的学长。
“要不要来学生会?”
于是我加入了他所在的部门。
理所当然拥有了他的联系方式。
第一次打字给他,手不停抖着。
该说什么呢?
我不知道。
从起床开始,我不断在打腹稿,一直到晚上熄灯了。
我才干巴巴发过去三个字。
“学长好。”
那边似乎一直拿着手机。
很快回了一句。
“还没睡?”
可现在,我再打开我们的对话框。
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大段大段的绿色都在笑我。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爱上我。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有预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