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地坐在那里,惶惶看着四周的灯红酒绿。
……
说不上来舔他的原因是什么。
可能是,和他的婚约是爷爷用命换来的东西,也是爷爷在这世上唯一给我留下的东西。
我几乎魔怔一样认为,只有嫁给他,爷爷才算没白白死一遭。
直到那日,洛翎靠在床上,冲我够了勾手指,说:
「安夏,我准备结婚了。
「不过,只要你乖,就算结婚了,我身边也会给你留个位置……」
他后面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了。
只记得,他要结婚了。
再纠缠下去,我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次日深夜,我接到洛翎的电话,让我过去接他回家。
酒吧门口,他的订婚对象搀扶他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下,又笑笑,说:
「是你啊!我早就听说了,洛翎身边有一个小跟班。
「你放心,我日后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尽力让他高兴就好……」
「一个舔狗而已,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
洛翎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留她在我身边是可怜她,毕竟她那么舔,不好让她滚蛋。」
在场的人都是一怔。
我面无表情地把洛翎扶上车,对着那位小姐的面,用力扇了自己两巴掌。
「对不起。」
我说:「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他。」
爷爷没读过书,甚至不识几个字。
却曾很认真地告诉我,做人要有道德。
我可以抛下一切尊严去做洛翎的舔狗,却不可以做小三。
这六年,洛翎烦,我也痛苦,快乐的只有扒在我身上吸血的家人,和一群以羞辱我取乐的富二代。
算了。
我疲惫地想:【就这样吧。】
决心和洛翎切断关系后,我拉黑所有与他相关的人。
用攒下的钱,去南极参与了一次科考旅行。
坐在科考船上,喝着背包里仅剩的可乐,看着海面上漂浮的冰川。
「安小姐?」
突然有人唤我的名字,我回头,发现是个熟人。
陈予。
洛翎的保镖。
从前我被那群豪门阔少欺辱,是他留下来善后,递给浑身酒液的我一条干净毛巾。
我不讨厌他,却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最近休假,就报了这个出来玩,也很奇怪能遇见您。」
他在我身边坐下,犹豫片刻,说:
「洛少在京城里找您找疯了,您参加这个,没提前跟他说一声吗?」
「我和他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我转过头:「你也没必要告诉他。一时不习惯而已,说不定过几日,他就把我忘了。」
陈予抿了抿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抬头看向湛蓝的海面:「您很喜欢南极?」
「只能说,很喜欢地理。」
我笑了笑:「可惜,当初大学被我爸妈逼着选了金融,说这样更能配得上你家少爷。」
他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