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摁住了我，医生给我打了镇定剂，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出现的是女儿病房病友那一张张熟悉而又担忧的脸。
「囡囡妈，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囡囡妈……」
隔壁床的大姐，还没有安慰我，自己倒是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得坚强。
女儿的后事还得我来操持。
她最讨厌医院，我不能让她待在医院太久。
我麻木的起身，拿了女儿的死亡证明，然后火化，最后给女儿选择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墓地。
忙完了一切，我给顾擎远打电话。
「你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顾擎远冷笑。
「裴染，你终于学会怎么处理问题了。」
三个月没有回家。
家里脏兮兮的，到处都是霉味和灰尘。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顾擎远。
顾擎远晚上十点多才到家，足足让我等了八个多小时。
我开门见山，「我们离婚吧。」
顾擎远皱了皱眉，「囡囡呢？」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拿出了离婚协议。
「公司的股份，我不要了，我净身出户。」
顾擎远不信任地看着我，「你以前不是要百分之五十？」
我点头，「那是为了逼你和邵小幽分手。」
顾擎远脸色难看，「现在呢？」
我声音凄苦，「现在，我是真的放手了，你自由了，顾擎远。」
顾擎远惊疑不定地接过了离婚协议，快速扫视了一遍，将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囡囡的抚养权我不可能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