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帮岑宁的耳朵做了检查:“你是不是还在写歌听歌?”岑宁默了默,点头。“都叮嘱你要让耳朵休息,这样下去你的病情只会恶化的越来越严重,最后就算带助听器都没用。”医生脸色凝重。岑宁当然明白,可是她办不到。既然最后的结果不能改变,她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谢砚礼做些事情。拿着开好的药离开医院,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今年的初雪。
岑宁心中一动,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了谢砚礼。
不料片刻,谢砚礼直接打来了电话:“你去医院干什么?!”岑宁愣住,这才发现自己将医院的标志也一起拍进了照片。她连忙压下心底的慌乱:“我,我好像有点感冒,所以来拿点药。”“拿完药就赶紧回去,我回家的时候你最好在。”谢砚礼沉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岑宁听着嘟声,将嘴边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那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给咽了回去。她走在雪中,突然就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对谢砚礼说想堆个雪人。他虽然不耐烦,没有动手,但还是站在一旁陪着她。然而今年……谢砚礼越来越忙了,除了发歌和演唱会,还有数不清的通告。回到家,岑宁没有进门,而是在院子里蹲下身,将雪往一起拢。她的手指被雪水冻得通红,额上却渗出点细密的汗珠。刚下的雪不好成型,岑宁堆得认真,以至于身后站着个人都没有发现。终于大功告成,她嘴角露出笑容。刚要起身,腿却因为蹲了太久一时发麻,身子就向后仰去。但没有摔在地上。岑宁一愣,缓缓睁开眼,便直视到谢砚礼那双比墨还黑的眼睛。“阿礼……你回来了。”谢砚礼将她扶直,脸色却不算太好:“不是说感冒了,还跑出来玩雪?”岑宁抿紧唇,低下头的模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还没开口解释,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岑宁女士吗?我这里是您预定的搬家服务。”======第六章 自作多情======谢砚礼的眼神一瞬冷冽,他侧眸冷冷地看向男人:“搬家服务?”男人怔了怔:“是啊,岑宁女士预约的。”岑宁反应过来,忙去拉谢砚礼的手臂,试图解释。然而谢砚礼的理智已经被愤怒燃灭。他一把甩开岑宁的手,嗓音如同结冰:“你就这么急着离开?!”雪地太滑,岑宁没站稳,重重跌坐在地。雪水很快渗透进衣服,冷得她浑身一颤。但岑宁顾不上这些,仍是伸手抓住了谢砚礼的裤脚:“不是我,阿礼!”一边的男人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到,好半天才插进去一句话:“那个,请问……”谢砚礼猛地回头瞪向他:“滚!”紧接着,他拽起岑宁便往屋子里走,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脚踩碎了她刚刚堆好的那个雪人。走进别墅。谢砚礼将岑宁摔在沙发上,俯身钳住她的下颌。“岑宁,你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你根本活不到今天!”他眼中的凌厉吓到了岑宁。她当然不会忘,可是此刻却说不出来,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岑宁身体轻颤着,肩膀也因为呼吸不顺而起伏:“我没有想走,我没忘……阿礼,你相信我好不好?”她湿润的双眼,直直撞进谢砚礼的眼底。沉默之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谢砚礼深深地盯着岑宁,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下。看着那张粉唇,一个模糊破碎的记忆窜进了他的脑海。他是不是……亲过她?没来得及细想,谢砚礼缓缓俯下身。岑宁瞧着他的动作,浑身一僵,下意识避开眼,视线落在院中那个破碎的雪人上。她的心意似乎就和它一样是不被人重视的,是挥之即来招之既去的。岑宁心里骤然一疼,抬手抵住谢砚礼的肩。“阿礼,不要。”谢砚礼身形一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异样,再想到岑宁的拒绝,心底升起无名怒火。他手上力气重了些,语气越发凉淡:“你以为我要亲你?”“别自作多情!”岑宁的脸色当即一白。谢砚礼没再看她一眼,沉着脸抬步走上了二楼。看着他的背影,岑宁的心像是陷进了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屋子里的暖气明明那么足,可她还是感受不到分毫。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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