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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柔情全文免费阅读 周靳砚陆丝丝精彩章节未删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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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砚不会允许同样的情况发生第二次。从那天起,我科研深造的梦想,就真的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外婆没能挺过手术后的并发症,撑了半年,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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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神恍惚,在墓园里坐了一整夜。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头顶忽然出现了一把伞。是周靳砚。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却罕有地温柔:「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陪你。」我们在一起三年。我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某些相处的间隙里,也曾有过短暂的温情。但我知道,周靳砚其实是看不起我的。那次也是他跟几个发小攒局,我去接他,被几个人起着哄拦下。他们打量着我,笑着说:「的确和丝丝有点像——听说是理工大的高材生,还跟着做过专利项目的?」「真的假的,诶,你怎么做项目的,高材生,就在这儿给我们表演一下呗。」我掐着手心,看着他们:「科研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是用来打趣表演的。」带头起哄的男人神色轻蔑:「装什么?嘴上说着科研,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卖个好价钱吗?」酒瓶被推到我面前:「不乐意啊,那就喝酒吧。这瓶喝完,就让阿砚跟你走。」自始至终,周靳砚就倚在沙发上,把玩着指间的打火机,看着我。大概因为醉意,一贯冷淡的人望过来时,唇角微微勾着,眸色慵懒。「喝吧,让大家见识下你的酒量。」我沉默两秒,问他:「如果今天是陆丝丝站在这里,你也会让她喝酒吗?」那天,周靳砚发了好大的火。他劈手夺过酒杯,直接砸在我身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放在一起比较?」「她没你这么贱,不会为了三十万就出卖自己。」我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捡起骨碌碌滚落在地的酒杯:「好,我喝就是了。」穷人的命都不值钱,何况是尊严。我的的确确,从他那里拿了三十万。这是我该受的。陆丝丝出国前,已经是当红的一线女明星。这次镀了圈金回来,更是片约无数。她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刚回国,缺个好用的助理。「我看你身边那个郁宁不错,像是会伺候人的。」周靳砚沉默了两秒。她轻笑一声:「怎么?舍不得了?」「没有。」周靳砚淡淡地说,「既然你需要,那我让她过去。」我跟着陆丝丝进了剧组拍戏。休息的间隙,女二号林嘉过来搭话:「丝丝姐,你这助理长得和你还挺像的呢。」「就是眼睛不太像。她有颗泪痣,看起来,比你还有韵味些。」林嘉是这部戏原本定下的一番女主,可惜陆丝丝回国,横插一脚,直接拿走了她的角色。她心里不痛快。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膈应陆丝丝。果然,陆丝丝脸色一变,看我的眼神里,憎恶几乎不加掩饰。下午收工后,她说她的戒指掉了。「拍湖边那场戏的时候还在呢,应该是掉水里了。」她目光流转,最后落在我身上,「郁宁,你去湖里帮我找找。」人工湖水位不高,堪堪只到我腰间。我在里面泡着,弯下腰,一点一点摸过湖底的淤泥。天边夕阳残红如血。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光一寸寸暗下去。知道是陆丝丝有意为难,所有人都在岸边看着,默不作声。没人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出头。手指被冰冷的湖水泡得发白发皱,我拿起来的时候,上面的泥往下落。忽然就想到大学的时候。我泡在实验室,做我的毕业项目。手要保持干燥整洁,拿起试管、培养皿和玻片,观察结果,记录数据。师姐和导师都说,我是很有天赋的学生,一定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可是普通人的人生经不起一点风浪。只一点波折,就能摧毁一切。明明只过了三年,那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终于,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造型师开口:「丝丝姐,找到你的戒指了,在化妆室的桌子上。」「可能是我不小心忘在那了。」陆丝丝接过戒指,随手扔进她的爱马仕包里,「上来吧,郁宁,把自己收拾下,别整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收工后,周靳砚会来接她。我湿淋淋地坐在片场外的几棵梨树下。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折返回来。周靳砚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回家换衣服吧。」我没有抬头。他微微放柔了语气:「你别怪丝丝,她只是心里不痛快,发泄一下就没事了。」见我还不应声,周靳砚失了耐心:「差不多就行了,郁宁,你在跟谁闹脾气?」我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仰起头看着他。「周靳砚,三年了,现在陆丝丝也回来了。」「你放我离开吧。」他脸色微变:「你要去哪儿?」我拿起旁边的帆布包,从里面取出一纸文件:「我申请了国外顶尖大学的生科研究生,他们已经给我发来了录取通知……」话音未落,周靳砚猛地把那几页纸抽过去,撕了个粉碎。他扣着我湿漉漉的手腕,把我推进车里。滚烫的手心和我冰凉的手臂相贴,温度渐渐传递过来。昏暗的车灯光芒下,周靳砚目光森寒地看着我。「你想都别想,哪儿也不准去。」「郁宁,你是我女朋友。」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片场。周靳砚帮陆丝丝找了个新的助理,然后把我安排进他的公司,做了他的私人助理。「以后你就跟着我。」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抬眼看我,微微放软了语气,「那天在片场,是那个林嘉故意挑拨你和丝丝的关系,我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了,以后没有人会再用她拍戏了。」见我没什么表情,也不应声,周靳砚沉了脸。语带警告:「郁宁,别得寸进尺。」是我得寸进尺吗?林嘉只是因为角色被抢,心生不满,故意刺激陆丝丝两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我和周靳砚都很清楚。只是,因为那天我惹了他发火,他不顾我浑身湿淋淋的,故意在车里折磨了我很久。这几天,我一直在发低烧。吃完药昏昏沉沉的,也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只是微微低头:「我知道了。」傍晚,陆丝丝收工后,我开车送周靳砚去和她吃饭。一见到我,她就冷着嗓音说:「阿砚,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别带倒胃口的东西来败我兴致。」周靳砚偏头看了我一眼:「去车里等着吧。」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手机上,是申请学校的导师发来的邮件。

「宁,录取通知书已经邮寄给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学校报道?看了你的履历,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最高额的奖学金,很期待能教导你这样有天赋又刻苦的学生。」我在空中虚合手掌。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那些被周靳砚撕碎后又丢掉的,录取书碎片。这天晚上,周靳砚没回家。他给我发了条消息:「我要送丝丝回家,不用等我了。」「留在那边过夜吗?」他毫不客气:「郁宁,这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事。」我把车开到了郊区陵园。外婆葬在那里,已经有两年多了。墓碑上嵌着的照片,是她生前弥留之际拍的。那时候,她病重。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忍着羞耻向老师同学开口借来的。加在一起,还是差了三十多万。那对周靳砚来说,不过是他和朋友一晚上喝的酒。送给女伴的一只包。但对我来说,就是怎么都越不过去的天堑。做完手术后,外婆攥着我的手,再三叮嘱。不能因为这钱对周靳砚来说不值一提,我们自己也不当回事。所以这三年,我对周靳砚言听计从,再不合理的要求也会答应。「可是,我要把自己后半生的时光,把我的理想和追求,继续耗在这里吗?」陵园里空空荡荡,只有风声和虫鸣。墓碑上的外婆就那样沉默地望着我。她已经永远,不会再回答我了。那天下午,忽然有个熟悉的人找到我。是林嘉。再不复片场和陆丝丝针锋相对时的骄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狼狈。她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问我:「陆丝丝那样对你,你应该很生气吧?」「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攀上周靳砚这根高枝,结果她一回来全毁了。我让人拍到了她和周靳砚一起过夜的照片,只要曝光后,你站出来说一句,你才是正牌女友,她就毁了。」「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其实是知三当三的贱人,呵呵。」我喝完一整杯柠檬水,摇摇头,拒绝了她。但我低估了林嘉的疯狂。她最引以为豪的演艺事业被周靳砚轻易摧毁,已经丧失了理智。这天晚上,陆丝丝和周靳砚的亲密照上了热搜。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周靳砚有女朋友的,在一起好几年了,我见过他们一起吃饭,那人根本就不是陆丝丝。」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发了张照片。因为是偷拍,画质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留着短发,身形偏瘦,眼尾有一颗泪痣。她正抬起头,目光亮亮地看向对面的男人。我看着照片,有些愣神。这是两年前,外婆刚走不久的时候。我心情一直不太好。周靳砚就带我去了一家新开的小众餐厅。那里,做的是我老家的家乡菜。用的调料,和外婆几十年的习惯一般无二。我尝了一口,知道他是特意带我来的,于是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跟他道谢。「谢谢你,周总。」他就扯着唇角笑笑:「郁宁,有这么称呼自己男朋友的吗?」他让我叫他阿砚。我没法习惯那样的亲昵,就只能连名带姓地叫他。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陆丝丝从小到大称呼他的方式。「郁宁!」我回过神,看到周靳砚沉着脸进门,大步走到我面前。他扬手给了我一耳光,又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整个人推到桌子边缘。一张照片被用力摔到我面前。那上面,是我和林嘉坐在咖啡厅,灯光昏暗的角落里。他嗓音森寒:「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和丝丝有几分相似,当初你外婆躺在医院里,你连卖身给我换钱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倒好,你和别人联手陷害丝丝,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被攥紧的衣领勒着脖子,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我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开口:「不是我。」「我拒绝她了。」周靳砚不肯信。他用力掐着我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脸,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剜下一块肉来。半晌,冷笑一声:「三流货色,真贱。」他松了手,看着我无力地软倒在地面上,摔门而去热搜的风向很快改变了。周靳砚的朋友站出来澄清,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周总当初是看她可怜,所以帮她家里人付了医药费,没想到她从此死缠烂打的,一直想献身攀高枝。照片上那顿饭,也是周总想跟她把话说清楚。」周靳砚让人放出了几张照片。有我当初在酒吧卖酒,被客人骚扰的。但拍摄角度看上去,却像是欲拒还迎。还有林嘉和投资商一起吃饭的。最后是我们俩在咖啡馆的照片。有人得出结论:「所以是林嘉角色被抢,怀恨在心,就和这夜场女联手造黄谣呗?陆丝丝好惨。」我的手机号被曝光了。成千上万条辱骂短信涌进来。还有人扒出了我的证件,要求学校以人品败坏为由,撤销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而陆丝丝干干净净地从舆论风暴中脱了身。第二天晚上,她落落大方地在自己的微博 po 出一张钻戒照片。「已订婚。」评论区,无数人送上祝福。针对我的网暴则愈演愈烈。连续几天,我都不敢开手机。周靳砚一直没有回来。我胃病又犯了,打算出门去医院拿点药。却被绑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海边的废弃工厂里,我见到了同样被绑的陆丝丝。身上的昂贵长裙沾了灰尘,变得破破烂烂。精心打理的、丝缎般的长发,蓬乱如枯草。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我,恨恨地骂:「又是你!」我抿了抿唇:「这话应该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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