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最后一块玻璃后,我整理完工具后,正准备转身离去。
拐角处,我看见闻科正被顾榆压在墙角。
他的领口处沾了少女亮晶晶的唇彩。
我心中震愕。
他怎么会……
闻科好笑似地与我四目相对,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告诉我,小男孩的许愿池里可不能只有一枚许愿币。
「说起来还是你教会的我这个道理。」
我心里泛起强烈的恶心。
突然觉得面前这人好像突然烂掉了。
喜欢他的三年成了笑话。
闻科轻佻地压着我的肩膀吻了过来。
我偏头躲过,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闻科目光沉沉,「俞音难受吗?」
「别急,还有更难受的。」
他丢下一条红色的长裙,让顾榆带我换上。
说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我。
闻科驱车去了会所。
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闻科一来,便有人谄媚地让开了位置。
看见我时,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眼珠子在我和闻科直接来回转,半晌,了然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俞家大小姐。」
「啊?俞音?咋成这个鬼样子了。你看她那身上啧啧啧,怎么全是疤。」
「被她老公闻赐一打的。日子过得可苦了。」
「估计是现在看我们闻总有钱有势了,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了。这人三年前就是不要脸的主。」
「爬了哥哥的床,现在又要爬弟弟的床了,啧啧。」
闻科没有做声,招了招手,让顾氏姐妹坐到了他身边。
明眼人看出了他对我的态度。
便没有给我让位。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中央。
直到有人推开了门。
是闻赐一,闻科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没有闻科前,我曾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原配的儿子对私生子的恨仿佛是天生的。
闻科刚到闻家时,闻赐一多次找他麻烦。
只要一离开我的视线,他的脸色就会出现新伤。
「哟,开胃菜来了。」闻科眼里噙着笑。
闻赐一没有看我,径自走到闻科面前,而后双膝跪地,脊背紧绷,攥紧的手指发白,「闻科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闻赐一从小就是天子骄子,骄傲又矜贵,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现在……
闻科笑着摇了摇头。
我想起妈妈对闻科这人的评价——睚眦必报,是一头蛰伏的狼崽子。
我和他在一起终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