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散文(精选17篇)
总是带着笑的她
文/xiangrikui
那是一个夏天的上午,烈日晒着田里的庄稼,田间的土路变得像一块刚出锅的焦黄的饼一样。马路上的柏油有的地方都变软了,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热乎乎的黑色的毯子上一样。屋里一丝风也没有,闷热难耐,我带着女儿去地里玩,想去寻找那田间地头的一丝凉爽的风,那一大片麦田的地头有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冠如伞,待在树荫下,偶尔会有一丝一缕从田里黄黄的麦田里送来的凉风,虽然风里夹杂着热气,可这已经是这样的烈日中,空旷的田野送给我们的最好的礼物了。
远远的我看见一位妇女正坐在一棵法国梧桐树下。树旁放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带着两个大筐子。留着两个黑黑的辫子,身着一件碎花的衬衫,脚上是一双自己做的舒适的黑色的布鞋,她看见我们,笑了,整齐而又雪白的牙齿,一笑眼睛就眯起来了。“我在这儿等我们村子里回家的人,前面有一片墓地,我不敢一人回家。在这儿等个伴儿。”她边笑边说。以前,母亲总是说我爱笑,见谁都是笑,可我每次都是和别人熟了以后见面总是爱笑。这个妇女却是在和我们第一次见时就笑着,而且是那样开心地笑着,忽然觉得我和她很熟悉了。原来她刚刚卖完自己种的菜,在这儿的路上等着同村的人结伴回家,看着这头顶上的烈日,在这样的阳光下也有人害怕经过墓地,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的胆子很小,可我觉得阳光下是没有鬼会出现的,鬼只有在阴天和夜晚才出来。可我看着她也笑着,却没有对她说我的见解,因为我知道我的见解也不对。
树叶儿一动不动,一丝风儿也没有,女儿和我在树下呆了一会儿,我们只好回家,那个妇女还在树下等着,我们离开时,她还是笑着,雪白的牙齿,很好看,显得那样的高兴而又纯朴。我在想也许今天她的菜卖了了一个好的价钱,也许她的家里今天有喜事。
以后在菜市场,我经常见到她,也经常买她的菜。车后的篮子里有绿油油鲜嫩的青菜,有初夏鲜美的蒜薹,有红红的西红柿,她的西红柿不是太大,可味道很甜美。她笑着告诉我,因为是旱地,浇水不方便的原因,我在想着她在看着地里的干裂的土焦急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的丈夫出门不在家吧。她一位妇女无法将远处的水引到地里。
有一天她在卖草莓,两大筐新鲜的粉色的、深红的草莓,我买着草莓告诉她,我和女儿想哪一天去她的草莓地里玩,她笑着,露出一口漂亮雪白的牙齿,她告诉我路线,然后又告诉我,她每天摘草莓是在地里经常见到刺猬,刺猬在草莓地里偷吃吃草莓,原来刺猬和我们一样爱吃鲜美的草莓,而且它们还是经常待在草莓地里,可以专挑大的红而熟透的吃。我再想像着这位爱笑的妇女,正站在草莓的田地里,满地都是浓厚的草莓的绿色的叶子,绿色中点缀着点点红色的草莓,一个刺猬正在偷吃这红红的大草莓,这位妇女笑着,雪白整齐的牙齿,刺猬在吃着,然后又由慢腾腾地离开。
那年秋天,玉米熟了,一片片高高的玉米的田地,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一样,每一株挺拔的玉米杆上接着长长大大的玉米棒,田地里到处都弥漫着新鲜的玉米和玉米杆的浓浓的味道。绿色的海洋里不时传出收割机、耕种机的“隆隆,隆隆”的声音。走在路边你可以听见地里“咔嚓,咔嚓”的声响,那时正在用手搬玉米棒的声音,地的深处不时会传出人们说话的声音。
正走在绿色的海洋之中,会忽然出现一块空地,地里整齐的堆着一堆一堆的玉米棒,玉米棒的皮已经由往日可爱的绿色变成了成熟的雪白色,远远望去地里仿佛排着一座座雪白的小山,有点儿热的刺眼的阳光照着,地上躺刚刚砍倒的绿色的玉米杆,大地变成了深绿色的,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景色!
玉米收割机正轰隆隆地响着、忙碌着,路边堆着像山一样的玉米棒,也是雪白的,空气里有着浓浓的被机子打碎的新鲜的玉米的味道。我看见了那位妇女,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笑着,对坐在高高的收割机上的司机大声说着:“我昨天就给你说好了,怎么今天还不到我家地里收呢?”,司机大声说着:“你带路,我这就去,你不带路,我咋知道你家的地呢?”她笑着,轻快地走到收割机的前面了,又疾步地向前走着带着路。她没有看见我们,她仍然在忙碌着,仍然笑着,太阳下,我看见了她雪白的牙齿。
我想起了她的丈夫,也许他正在田地里忙碌着,只不过是叫自己的妻子来叫收割机过去,我看着远处的玉米田里的绿浪,我希望我能透过那绿浪看见她的忙碌的丈夫的身影,多想随着她去她的田里看看,可我还是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绿色之中,我怕看见她孤独的身影。就像以前每次看见她一个人卖菜,我就想她的丈夫一定在田里忙碌着,只不过就是叫他的妻子来卖卖菜。可我每次看见她的笑脸,就想去她的菜地,希望能看见她的丈夫忙碌的身影。
那年的夏天,我和女儿由于别的原因,没有去她的草莓地里,原打算来年再去,可之后又搬家,看来只能想着美丽的草莓田地,想着她的笑,她的雪白而又整齐的牙齿,想着正在偷吃红红的草莓的刺猬了。
踏青摘莓记
文/杨文斌
又是周末,难得好晴天。如此春光,岂忍辜负,乃携妻带女,往野外一走,去路口摘草莓。
骑电动车穿路口镇,过轻轨提篮桥。风轻扬,发乱飞,妻女紧贴,在笔直平坦的沥青路上疾驰,真是一种享受。路边逐渐出现有卖草莓的摊子,白盘子里,鲜红欲滴的草莓堆成金字塔,如鲜花盛开。小女兴奋地喊了起来:“我要吃草莓,我最喜欢吃草莓了……”于是上前询问,戴草帽的女人说:“单卖一斤12块,采摘的话每斤18块,16块也要得。”小女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摘一颗,吃到她的小嘴里去。
于是按捺住惊喜与激动,尾随着女主人,顺着蜿蜒的水泥村道,经过一个稻场,再沿着台渠走。在台渠的左边,是低下去的平坦稻田。在稻田里,开出了几厢地,架起草莓大棚。这个大棚横五六米,纵几十米,一眼看去,有极强的透视纵深感。小女欣喜若狂,捡起一个就往嘴里塞,馋虫却愈加汹涌……
我们拿小筐,在间宽不足盈尺的小道上,来回穿梭,辨识搜寻,摘取欢喜。偶尔,快速扔一个到嘴里去,咀嚼,回味,吞咽——担心莓园主人见了不高兴,所以要“快速”——其实是自己做贼心虚。那个女人蹲在地上,在侍弄她的草莓,根本不介意我们偷吃。我们偶尔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其实是在享受一种“偷来”的乐趣吧。
观光农业,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采摘高兴,埋单伤心”。光顾着采摘,恨不得将一园红果据为己有,等到付费的时候,就有点心疼钱了。毕竟,那不是野蘑菇,可以“赛啰赛啰赛啰里塞”,看着各自筐中渐满,再摘下去,就要“摊上大事了”。只好收手,真有点忍痛割爱的意思。
归途中,提着一大袋草莓的小女,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还是莓园里的草莓更好吃一些呀?”
草莓红了
文/翁俊安
梅雪争春,桃李斗妍。春,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三月春风拂,和煦阳光媚,草莓点点猩红在绿色田野上绽放开来,鲜红的小身体表面点缀着很多芝麻粒大的小点,头上还顶着一顶小帽子,样子萌萌的,经春雨一催,鲜红一片,幽幽雅雅若若卿卿,碧玉嫣红百媚生。
周末大清早,开着车,应生活群的群友相约,一起到郊外的生态果园采摘草莓踏青活动。春时节,季节性春雨绵绵或雨纷纷天气变幻莫测,下车后竟然飘起毛毛细雨。进了果园,一眼望去,已有三五成群的游人在那里采摘了,真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几条纵横交错的地沟,把南边的草莓园划为若干个整齐方格,其精度犹如丈量计算过。一垅垅的草莓植物满满堂堂疏密有致,绿叶映衬着白色小花,绿叶花下鲜红的草莓若隐若现。藏匿其中红红草莓,饱满而鲜润,椭圆果实上无数凸起的细小颗粒,就像舌尖上味蕾,娇嫩柔软,盈溢果香。
草莓选择心型作为自己形态,选择喜庆红作自己外衣,表里看起来硬实,实则柔情似水,让你不敢轻易拿捏,要时时呵护在掌心,于是,痴男怨女们对草莓有“恋之果”之说。诗人说草莓成熟的季节就是恋爱季节,因草莓应市于春,青春年少二八年华的春情春梦不期而至了,酸酸甜甜的草莓和甜甜酸酸的爱情便蔓延开来;手捧心状草莓献以心中最思恋之人,红彤彤的草莓心怎能不鲜活恋人的眼目、感动恋人的心肠、滋润恋人的情怀呢?
春风、细雨、草地;绿叶,白花,草莓。徜徉在鲜红流翠的草莓田垄间,色彩富有层次红绿白三色相间,和谐统一,宛若彩绘。亲手摘下鲜活的果实,品尝自然赋予人类的果味;于微风细雨中,感受“一颗草莓带雨红”的浪漫诗意,人生的惬意,莫过于如此。
春来摘草莓
《吕氏春秋》里说,惊蛰一到,“桃始华,仓庚鸣”,桃花自然是开了,竹林外的三两枝,粉得耀人的眼。而仓庚呢,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里鸣啾啾的黄鹂啊,这时候已经开始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生涯,在春风里徜徉,连叫声,都别样清秀婉转。不免生出无限的感慨,这个节气,总给人小孩子初睡醒般的那份舒适与快意。
这样的天气,最好的事情,当然是到自在的天空下,广阔的田野里,与植物亲近了。最简单也最让小孩子开心的,要数在一片绿荫点猩红的大棚里摘草莓了。
草莓虽是浆果,却在欧洲有“水果皇后”的美誉,它性凉味酸,既明目,又养肝,实在是好东西。这几年人们办法多,原来一种酸酸甜甜的味儿,又多了牛奶菠萝等不同的口味。到大棚里采摘,与农业亲密接触,倒是好多大人带着孩子快乐的首选——原本是十元一斤的价,自个动手,倒要十五,但这样的自己行动,有着无限生动的乐趣。大棚里就准备了采摘的小篮子,供来寻求欢娱的家庭享用。
未泯的不完全是童心,还有成人的童趣,于是一家人提着小篮子,走进这一处丛丛的绿绿点红的空间。一颗颗硕大的果实,在绿叶间如红宝石般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连大人都情不自禁,也怪不得孩子欢呼雀跃。于是在低头的间隙,就用手机拍下认真采撷的影子——此物生在春风里,却是最合宜的欢快的征兆。
快乐的时节,时间也就流逝得最快。不经意间,小篮子已满,一个个心形的红津津的果实,仿佛无尽的爱意,在年华的沧桑里升腾。孩子就如玉米地里的小猴子,一会儿看到这个大的,一会儿瞄见那个鲜的,每一次发现,都发出惊呼,一切都那么新鲜,一切又都那样的惬意。即便要收工,还意犹未尽,说:那头还多着呢——贪婪是人与生而来的本能,要知虽然这春色绵绵,再多再渲染,属于我们的,也不过是一隅而已。
这样的自我收获的果实,用水冲过,放在唇畔,舌尖轻轻地啜破,果肉带着些清香,沁人心扉的酸甜爽口入胃,洋溢着无尽的春意入肚。诗人最是易感的,所以雷抒雁说:
如果我能把心托在手掌上
就像红红的草莓托在厚厚的绿叶上
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
你就会说
哦,多么可爱的红润
我知道,这是诗人在遍野的草莓丛中,忽然的陡生想象,佛家对万物之爱,是包容和宽恕,道家对世界之爱,是接受和纵容。在这样的春风里,想要唱吗,其实不用发声,内心里流畅的,就是生动的歌了。
酸枣
文/卢兆盛
草莓,酸甜酸甜的;
杨梅,酸甜酸甜的;
山梨,酸甜酸甜的;
橄榄,酸甜酸甜的;
……
酸甜酸甜的果子太多太多了,可它们的名字却难与“酸”挂上钩;唯独酸枣,偏与“酸”有缘。
记忆中,第一次吃草莓、杨梅、山梨、橄榄……我是上了当的。只有酸枣,顾名思义,知道它酸,吃来竟不那么酸了,甚而愈嚼愈甜,愈嚼愈有味。我偏爱酸枣,酸枣土,貌不惊人。它酸,人们便慷慨而随便地把“酸”赐给它了。而草莓杨梅山梨橄榄们,因为它们鲜艳,因为它们美丽,它们的芳名便少了“酸”字;即便“望梅止渴”的梅子,“酸”也还是和它沾不上边呢。
酸和甜往往溶合在一起。给大地上所有带酸味的果子都冠以“酸”名,不可能,也没必要,上上当也未必都是坏事。
但,我倒希望自己是一颗酸枣。
我童年记忆中的草莓
文/方露露
小时候,草莓是妈妈的笑容,是小伙伴的歌声,是农民们辛勤的身影。从小生长的农村,家家户户种草莓,草莓似乎成了村民唯一的经济来源。农民们对待草莓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呵护,草莓也就给我们每个成长起来的孩子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
草莓虽然很好吃,但来之不易。为了生产出品质优良的草莓,农民们一年忙到头,几乎没有闲过。七八月就要开始移栽草莓,此时也到了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城里的人躲在家里吹着空调,可是农民们还要顶着烈日,踏着烫得冒烟的柏油马路去地里耕作。他们将泥土整得像面粉一样细,将墒沟挖得像尺子一样直,将一棵棵草莓苗小心翼翼地栽入泥土中,再让它们喝足水。两三天后,草莓苗经过打蔫开始成活,长出第一片新叶。秋天来临,农民们为了防止冻伤草莓,在地里蒙上薄膜,好像给草莓盖上了棉被。冬天到了,草莓的茎上开始长出一个个小花骨朵,农民们最繁忙最辛苦的时候来到了。首先是锄去田间的杂草,不让它们和草莓争夺养料,再给草莓施足肥料。十一月初,地里开满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好像一粒粒珍珠撒在碧玉盘里。几天过去,白色的小花变成了一个个青色的小草莓,有些心细的农户,还要给每棵草莓灌牛奶,这样长出的草莓不仅色泽红润还有一股牛奶的香味,因此会比别人卖个更好的价钱。草莓宝宝特别娇气,非常容易生病。早晨,农民们要掀开薄膜,让草莓呼吸新鲜空气;晚上,又要给草莓盖上“棉被”,防止草莓着凉。还要经常给草莓整枝打叶,防虫治病。
在农民们的精心培育下,草莓开始变红,渐渐成熟了。春节前后,草莓也赶来拜年。农民们四五点钟起来摘草莓,常常是男女老少一齐出动。直到早上八点钟,一大箱一大箱的草莓终于摘上来了。农民们把草莓精心挑选,分出大中小号,每个都差不多一样大小。这时农民们立即赶去早已等候在地头的小商贩,抢个早市,卖个好价钱,同时也给全国人民送去最新鲜的草莓。到了十点来钟,他们才带着满脸的疲倦回到家中。
五月中旬,草莓的收获期结束。农民们将连日来的疲劳都化成了丰收的喜悦,他们一边数着手中的钞票,盘算着给家中盖新楼房、给孩子们买新书包,一边又在考虑下一年的草莓种植了……
小小的草莓,给我留下了深深的记忆。她像儿时的玩伴陪伴我,为我的童年增添一抹红色,同时也像母亲一样给我阳光般的温暖。她的馈赠,让我感动于心,也让我铭记一生。
弹簧秤
文/周士财
上周六,我和老婆带着女儿到郊外去游玩。郊外新鲜的空气和飘着花香的大片油菜地让我们一直玩到天色将晚时才启动车回去。返城的公路两边许多出售草莓和圣女果的摊位又吸引了我们。老婆让我将车停到路边,说是给岳父母买几斤捎回去,让他们尝尝这乡下新鲜的水果。
每个摊位前面的箩筐里都放着尾部带绿叶的草莓和圣女果。小商贩们告诉我们,这些水果都是下午才从棚里采摘出来的,特别鲜嫩。老婆在一位中年大嫂的摊位前仔细地挑选了两袋。
中年妇女很快将两袋水果分别放到电子秤上称了一下,然后说:“圣女果5斤2两,每斤8元,共41元6角;草莓4斤3两,每斤13元,共55元9角,两袋97元5角钱,你给97元行了。”
老婆接过后有点怀疑地说:“你这秤不会有问题吧?前两天我看电视新闻的时候说是有些摊贩有缺斤少两的现象。”
中年妇女笑着说:“就知道你们城里人有这些想法。那边不远处有一个卖弹簧秤的,你们可以买一个过来称一下。”说完对不远处的一个小伙子喊道:“毛蛋,有买弹簧秤的。”
那个被称做毛蛋的小伙子很快跑了过来,他从随身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弹簧秤对老婆说:“便宜又准,15元一个。以后你们买菜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它,保证不会有人敢对你们缺斤少两。”
老婆掏出15元买了一个弹簧秤。撕开包装后,将中年妇女递过来的圣女果和草莓分别称了称,发现中年妇女称的还轻一点。老婆从草莓筐中拿了几个草莓添进袋子里,直接给了中年妇女100元。
回到岳父母家后,老婆直嚷着让老爸和老妈尝个新鲜。当岳母听说每个袋子里的水果有四五斤重的时候有些不相信。只见她从厨房里取出经常用的弹簧秤称了称,发现每袋都少了好几两。母亲叹口气说道:“你们这是被人骗了啊。”
老婆听后,摇着头说:“不会吧?我在他们那里还用15元买了一把和您这一样的弹簧秤,称的时候显示的他们卖的还要轻一点呢。”
老婆的话音未落,岳母便在老婆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傻丫头,这弹簧秤最多7元钱一把。你不但买了缺斤少两的水果而且还买了也做过手脚的高价弹簧秤啊。”
去摘草莓吧
文/苏晓阳
送走寒冬,终于迎来阳光明媚的春天。走到哪儿都闻得到花香,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上歌唱,好像在告诉我们:春天来了。
风和日丽的星期天,我们享受着春光,来到草莓园,只见穹顶形的大棚像长龙似的卧在肥沃的泥土上。进到棚里,手提着篮子,弯着腰,开始摘草莓了。看到一个个红彤彤的鸡心状草莓,立马食欲大动。草莓秧的茎秆又细又长,支撑不住果实,所以草莓都躺在地上,迎光的一面呈深红色,贴在地上的一面则半白半红。
草莓的样子都差不多,颜色也一样,该摘哪个好呢?我问妈妈,妈妈说:“选又大又红的草莓,不要摘没有成熟的或者奇形怪状的。”按照妈妈说的,我弯下腰,拨开叶子,仔细寻找。看着满意,就轻轻摘下,放进篮子里。经过1个小时的奋战,我们共摘了5斤草莓。
回家后,看着满满一篮子草莓,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声中,我品尝到了劳动的快乐与胜利的果实。
草莓,明年我们再见!
春来摘草莓
《吕氏春秋》里说,惊蛰一到,“桃始华,仓庚鸣”,桃花自然是开了,竹林外的三两枝,粉得耀人的眼。而仓庚呢,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里鸣啾啾的黄鹂啊,这时候已经开始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生涯,在春风里徜徉,连叫声,都别样清秀婉转。不免生出无限的感慨,这个节气,总给人小孩子初睡醒般的那份舒适与快意。
这样的天气,最好的事情,当然是到自在的天空下,广阔的田野里,与植物亲近了。最简单也最让小孩子开心的,要数在一片绿荫点猩红的大棚里摘草莓了。
草莓虽是浆果,却在欧洲有“水果皇后”的美誉,它性凉味酸,既明目,又养肝,实在是好东西。这几年人们办法多,原来一种酸酸甜甜的味儿,又多了牛奶菠萝等不同的口味。到大棚里采摘,与农业亲密接触,倒是好多大人带着孩子快乐的首选——原本是十元一斤的价,自个动手,倒要十五,但这样的自己行动,有着无限生动的乐趣。大棚里就准备了采摘的小篮子,供来寻求欢娱的家庭享用。
未泯的不完全是童心,还有成人的童趣,于是一家人提着小篮子,走进这一处丛丛的绿绿点红的空间。一颗颗硕大的果实,在绿叶间如红宝石般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连大人都情不自禁,也怪不得孩子欢呼雀跃。于是在低头的间隙,就用手机拍下认真采撷的影子——此物生在春风里,却是最合宜的欢快的征兆。
快乐的时节,时间也就流逝得最快。不经意间,小篮子已满,一个个心形的红津津的果实,仿佛无尽的爱意,在年华的沧桑里升腾。孩子就如玉米地里的小猴子,一会儿看到这个大的,一会儿瞄见那个鲜的,每一次发现,都发出惊呼,一切都那么新鲜,一切又都那样的惬意。即便要收工,还意犹未尽,说:那头还多着呢——贪婪是人与生而来的本能,要知虽然这春色绵绵,再多再渲染,属于我们的,也不过是一隅而已。
这样的自我收获的果实,用水冲过,放在唇畔,舌尖轻轻地啜破,果肉带着些清香,沁人心扉的酸甜爽口入胃,洋溢着无尽的春意入肚。诗人最是易感的,所以雷抒雁说:
如果我能把心托在手掌上
就像红红的草莓托在厚厚的绿叶上
那么你就会一目了然
你就会说
哦,多么可爱的红润
我知道,这是诗人在遍野的草莓丛中,忽然的陡生想象,佛家对万物之爱,是包容和宽恕,道家对世界之爱,是接受和纵容。在这样的春风里,想要唱吗,其实不用发声,内心里流畅的,就是生动的歌了。
草莓与黑梨
文/草籽
前几天看见一个人推着自行车从一单位门口走过,车后架上绑着两个柳条筐。
如果是以往,把自行车看两眼就抬脚进门上楼了,那样的话,就要错过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了。那天时间宽裕,便想到路的东头走走,从来还没去过。去了,却见那辆自行车停在路口,车主取出玻璃瓶准备喝水。搭眼一看,右边那个柳条筐装着梨,黄澄澄。左筐里黑黢黢,黑石头模样。
不会卖石头吧?走近细看,石头却也是梨的形状——披着黑衣裳的梨。黑得地道,手榴弹一样的黑,又有红里带黄的铁锈遍布全身,如果不仔细看,真以为是工厂车间角落里一堆废铁疙瘩。
“这是梨么?”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一个劲儿点头:“是梨是梨——黑梨。”猛可想起前年冬天见过冻梨,也是黑色,买回家要在凉水里拔出凉气,待梨周身结出一层冰,把冰敲破方可食用。如今已是农历二月,气温升高,冻梨显然已经耐不住了。于是又问这黑梨是否经过加工,被主人否定,说这是前两年引进的新品种,卖点就是一个黑。
黑玉米、黑米、黑花生米等先后登场,这梨也算是黑色食品?要不买几个试试?
黑梨也惹其他路人的眼。我往塑料袋装梨的当口,两三个跟我年龄相当的老人凑上来,向我打听黑梨的味道。“买两斤吧,”我鼓动他们。“买了才知道味道,说不定还不错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他们可能以为我是卖梨人的托儿,转过身都走了。
四块五一斤,比黄梨贵两块钱。提着五个黑梨,见到同行就想显摆,拿出两个送她,着实把她吓着了:“这是啥——能吃不——”好说歹说,她方收下,倒好像是照顾了我的生意似的。
五个梨剩下三个,出门想再买几斤,却没有了那人的影子。回到家,迫不及待拿刀子给黑梨削皮,听见“沙沙”作响,判定梨肉很脆。果然,不但脆,而且甜,稍带淡淡酒味儿。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味道与黄皮梨相当,果肉都是白色。
碰巧,下午就有朋友从临潼来,带来一盒草莓。草莓与黑梨,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在我家茶几上会面了。一时兴起,要把最后的两个梨送给朋友,他有两个孙子。朋友家在石榴的故乡,见到黑梨也不认识,也很好奇,但能看出我内心是舍不得的,客客气气推让一番,最后只拿走了一个。
好了,只剩下一个黑梨了,不送了。
草莓之美
文/钱续坤
在琳琅满目的水果之中,草莓当是鹤立鸡群,属于比较娇贵的一类。说其娇贵,原因无非有二:一是需要温室大棚来精心侍弄,二是果肉容易碰伤而不易保存。也正是基于此,那之前并不多见且价格不菲的心形红草莓,对于食难果腹的农家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偶尔能够得到既硕大又鲜亮的三五颗,那真犹如捧着珍稀的红宝石一般,趾高气扬地炫耀上大半天,也不愿轻咬一口来解解馋。
能够解馋的,有与其形似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野草莓。很显然,这是相对于温室大棚里种植的草莓而言的。只不过野草莓的个儿要小许多,味道也要偏酸一些,对于生长的环境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它们随意地分布在阡陌旁、田埂边、山坡上、溪水畔,一丛丛的,一簇簇的,红润柔软,鲜艳欲滴。伴随着融融的春意,童心顿时也萌动起来,大伙的指尖都迫不及待地穿过枝叶和荆棘,将那红红的野草莓一个个摘下,直接丢进嘴巴里,美滋滋地品尝一番,那又酸又甜的别样风味,与秋天里成熟的红葡萄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吃不掉的没关系,随手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在一头打个麻花结,把摘到的红草莓一个个地穿进去,连成长长的一串,顿时就像是拎着一串鲜艳的冰糖葫芦,也像是提着一盏盏小小的红灯笼,别提有多兴奋与惬意了。有的小伙伴则直接脱下衣服,将采摘下来的野草莓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结果稍不留心,点点殷红还是会把衣服晕染了,回到家中,自然免不了父母的一顿嗔怪与数落。
野草莓如同天然的珍馐,伴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或许是老家的乡亲没有种植习惯的缘故,直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走上工作岗位之后,我才得以与现在司空见惯的草莓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是春节过后的一个周末,应了两位文友的邀请,前往城郊的一家蔬菜基地进行采风。当时温室大棚刚刚兴起不久,我与文友为了一探其中的究竟,便在主人的带领下,好奇地步入其中。一阵热浪迎面扑来,我擦了擦已经完全模糊的镜片,顿时被眼前葱茏的绿意惊呆了:那碧绿的菠菜青翠欲滴,那泼辣的青椒个性十足,那悬垂的紫茄憨态可掬,那抽薹的大蒜清香悠悠……更有令人惊奇的,我在一顶大棚里竟然发现了一垄垄藤状的植物,那藤蔓上的叶子,呈倒卵形;那叶片之下,有娴静洁白的小花点缀其间;那小花瓣落去的花梗上,则平躺着一颗颗有着心的颜色和心的形状的果实。“野草莓!”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大棚的主人看见我的神情如此的夸张,便笑着娓娓地向我们介绍起草莓的栽培特性与营养价值。
可能正是受了“熟视无睹”这个成语的暗示作用,蹲在温暖如春的大棚里,我几乎想不起来那沁人心脾的野草莓到底长在什么样的藤蔓之上,只知道那一点点的殷红,还闪烁在心灵的深处;只知道那一丝丝的酸甜,还反刍在齿颊间。此刻的景象迥乎不同了,我不由得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窈窕淑女”来:那红着脸庞,大大方方展现她的成熟与丰满的,是幸福的新嫁娘;那白里透红,羞着脸,低着头,不是特别自信的,是待字闺中的美少女;那时而调皮地躲到叶子后面,时而又从叶子后面探出头嬉笑着的,是稚气未脱的小丫头……“能与这些红颜长相厮守,做鬼也风流呀!”文友的一句戏谑之言,倒是逗得大棚的主人满脸通红——— 这红与草莓一样,是自然的红,是健康的红!
如今,很少有机会再到乡间去走一走了,野草莓似乎已经淡出了我好高骛远的视野。大棚栽培出来的草莓尽管可以经常买来尝,可是清洗之后,盛放在青花瓷盘里或者透明器皿中,总觉得那是一件意趣雅致的艺术品,不适合我这般粗俗之人狼吞虎咽。偶尔也矫情地跷起兰花指,轻拈一颗放入口中,优雅是要优雅许多,可心里却在念叨: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一些卑微其实也蕴涵高贵,譬如草根,譬如草民,譬如草莓……
夏天来吃覆盆子
文/牛旭斌
三辆牛车,打过大柳树庄,爬上夏家湾。满坡的莓子熟了,山梁上的杏儿黄了,麦子快要柳黄了,庄稼成熟。
树莓长在山涧沟畔的刺藤上,一簇一簇,深茂葱茏。果子成熟后,有的红如胭脂,有的黑如玛瑙,花托上珍珠般的果粒,泛着细软的绒毛,我们乡下叫“架莓”。黑莓的果肉要比红莓丰满,水分充足,更加甘甜。在坡上放牛的少年时光,在草丛中捉蚂蚱的时候,追着满天飞的蝴蝶的时候,忘乎所以的奔跑中,衣服往往被刺架钩住,一转身,便发现一树树非常繁茂的树莓,熟透地笑。一丛丛刺架上,一簇簇的果实,像举着几十把花束,在风中朝我们摇曳,舞动,微笑。从果蒂上摘下来看,刺莓就像倒扣在刺架上的一个个小盆,一盏盏红灯笼。
还有去山泉挑水的半路上,水塘子北岸的菜地边,都长着深茂的树莓,叶子上带着钩刺,春天开着一簇簇白色的小花,鲜有粉色的花瓣在绿叶丛中,小蜜蜂栖于花心,翩翩飞舞,专心采蜜。
在一些不长深草的旷野上,带有砂土的红土地里,梯田地的坎塄上,长着一丛丛草莓子。草莓子成熟后的形态,就像升级版的树莓,色泽上要比红色架莓浅些许,在阳光的映照下,红里透橙,像羞赧的少女,不欲言辞,又清新迷人。草莓子从不单独生长,有一苗莓子刺的地方,就孕一大片,炎炎骄阳下口渴难耐时,找到一片莓子地,弯下身,不用移步,一袋烟工夫就能摘一草帽,坐在树下吃半天。甜甜的滋味,顿解身心劳累。
父母在干完农活回家的半路上,总绕道到长满莓子的坡地上去,用饭碟状的荷包叶,或者用一枚梧桐叶,给我们摘回来一大包莓子。我们还没有放学回来的时候,那片绿叶子包着的莓子,就放在门墩上,放在我们推开柴门就能一眼看见的地方。暑假里,姐姐们去打猪草时,把上百个莓子穿在草棍儿上,编成莓子的项链,挂在脖颈上玩。
我们对树莓和草莓子的喜欢,来自小时候的幸福体验。而真正理解和认识这种植物,是我已经走到远方的城市后,在重温《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篇散文时,再次引发了我对故乡的思念。殊不知,那满野满坡的莓子,就是鲁迅笔下那么神秘而诱人的覆盆子。
在我再一次读着“如果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葚要好得多”这段话时,我仿若看到迅哥儿奔跑在碧绿的菜畦里,爬上高大的皂荚树,在何首乌蔓缠住脚腕的野坡上摘覆盆子的画面。
离乡多年,有时候仅凭写作来重归还乡的路程。我清楚地知道,在我的村庄里,晚我一辈的孩子们,已然没有人还愿意再爬上那高高的山梁,没有孩子还喜欢在那夏家湾的坡场上仰面朝天,看云,听风,打滚,摘果子,已再没有孩子会从周身是刺的荆藤上、会在叶片长满倒钩的莓子刺上去摘莓子。
在我们的小城,每到野草莓、樱桃、桑葚成熟的时节,郊区的农民就提着竹笼在街上售卖,攘攘街口,处处都是人头攒动、讨价还价的甜香味。人流拥挤的老街道,在春夏之交的时候,就变成了水果市场,没有哪座小城能像这座城市里的人一样,天一亮就吃上昨晚和清晨刚从草坡、树上摘来的野果子。太阳下的小城,因为这些甜蜜的果实,新鲜,干净,就连空气中也流动着清香。
在更繁华的都市里,水果店把覆盆子用草棍儿串成串,挂起来售卖。这好比《藤野先生》里写到的运往浙江、北京的白菜,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好比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美其名曰“龙舌兰”。在成县这个水土温润的地方,不论是哪一条溪流,哪一座山峦,哪一坡草场,处处都生长着树莓和草莓子。有很多的人通过网上开店,从大山里收购来这些新鲜的时令野果,再用冷链包装后从网上卖出去,卖到各大城市。农民们种的水果升值了,长在山里的野果子也能变成钱了。一个竹笼刚放在那儿,一会儿工夫就被抢购一空。
没有谁不被这个地方这个季节的新鲜打动。这让我这个乡下人从心底里感到有些扬眉吐气。什么时间,原始传统的农村成了城里人羡慕的孕育美食的厚土。
一个人对过去的生活铭记太多了,就会觉得路一直在往回走,西风独坐的院落,等着谁?檐角斜挂的蜘蛛网,等着谁?飘香的炊烟等着谁?熟透的野果等着谁?时间随风,带走少年的笑,带走大地上可以釆撷的那些珍味,所有的乡愁都已瓦解,唯独深山里的甜果,在世碌物变中坚持缓慢地生长。身边的朋友,昔日的伙伴同窗,都从小镇出发,不回头地朝远路上追赶,让果香的叠梦滋养他们。故乡这么温润,离乡和在离乡的人,他们最终都要跑回来,他们在看不见露水、炊烟和野果的城市,在内心的版图上,画下那座村庄,种出一片春华秋实的田园。
诱人的草莓
文/罗昭伦
三月,是草莓成熟的季节。受朋友的鼓动,在草莓飘红的日子里,披着一身明媚的阳光,携着一缕和煦的春风,带着一份惬意的心情,我们来到了万盛黑山脚下鱼子岗的草莓园。
这里的草莓特别多。远远看去,蓝天白云下的草莓地,与一望无际的绿色农作物连成一片。不知不觉中,脚步似有牵引般的来到了草莓园边,只见草莓那碧绿的叶子,洁白的草莓花,嫩绿的小草莓果,尤为夺人眼球。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已经成熟的、红红的、艳艳的、饱满的草莓果了。走进地里,我为那草莓所陶醉,为那飘荡的清香所感染:一株株草莓扎根在黑黝黝的泥土里,有的穿着嫩黄的衣裳,有的穿着粉色的红装,有的穿着玲珑的大红轻纱。在缀满了绿油油的莓叶下,果子向我透出诱人之色,向我招手示意。无论我是看还是不看,她都十分挑逗,将野性蕴藏在不动的裙摆下。有的则在叶子下面低垂着头,隐藏在最低处不让人看见。正像谦虚的成熟者绝不张扬,默默地少言寡语,而那些半生不熟的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却炫耀地张贴在最引人注目之处,醒目的招摇。
脚步轻轻踩在窄窄的田埂上,生怕碰坏了这又娇又嫩的小生灵。俯下身,只见一个个又大又红的草莓,红得亮晶晶的,艳得水汪汪的,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美得醉人。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这些或圆或尖或长或短的果实,想摘又犹豫。摘与不摘间,草莓都暧昧地看着我,专情而自然。犹豫了片刻,我才小心奕奕地挑选了一个红透了的草莓,轻轻地摘下来,放在手掌里把玩。当我把草莓在衣袖上蹭了蹭,正准备往嘴里送时,朋友呵斥道:“别吃,还没有洗呢!小心中毒。”“这个不用洗,尽管放心地吃,因为从开始开花起,我们就一直没使用过农药,肥料也全部是农家肥,没有一点污染,生态的、环保的,绝对不会吃坏肚子。”站在梅园一角摘草莓的主人告诉我说。
一颗入口即化的草莓在我的掌心,暗香盈袖。我许久的凝视着它,想起曾经的失去,担忧眼前的拥有,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欢快。听了主人的话后,我用两个手指小心地捏起那颗鲜艳欲滴的大草莓,轻轻咬了一口,顿时,清馨入脾,其感觉是甘甜而不腻,鲜甜中带一点点的酸,鲜嫩而不沙,还有一股淡淡的奶油味,口感好极了。
在我的记忆里,野草莓是一蓬一蓬的生长在小路边、田埂上、水涧旁的,是视觉、味觉最好的野果子之一。见到眼前这些鲜红的草莓,让我联想到小时候吃过的一种野果似乎与草莓有关。这种野果叫做“乌泡”,味道也是酸甜酸甜的,也是由一个个小红泡组成的,只是个头比草莓小了许多,我不知道这“乌泡”和草莓是不是近亲或是同类。
蹲在草莓地里,触摸着草莓的柔体,吻着草莓的芳香味,品着草莓的甜鲜,与大自然是如此亲近,与土地是如此接近,顿觉心旷神怡。梅园主人告诉我,普通的草莓呈圆锥形,上等的则呈立体的心型,极象一颗颗跳动的心。据我所知,在所有水果中,草莓可以说是最娇嫩而鲜活的生命。在中国历代古诗词名句中,似乎觅不到草莓的踪迹。想必草莓的祖辈没有生活在中国境内。不然,文人墨客对草莓这般形色娇美的尤物肯定会大发感叹的。记得有位诗人写过一首有关草莓的诗,其中有这样两句:“酸甜的草莓放在姑娘的掌心,一份坦荡荡的阴谋。”这两行诗倒是让我明白,草莓原来在爱情中也是可以出场的道具。甜美的外型是草莓的最大特色,因而草莓被封为“恋之果”。
相对苹果、梨子之类的水果而言,草莓的确更能形象地代表爱情,代表爱情的多滋多味。很多水果以甜为主,而草莓不一样,草莓是一颗颗饱胀着酸甜的欲望,像鲜活的心脏一样跳动,赤诚而毫不保留地面对钟情于它的人。草莓成为爱情的符号,是它宁愿用毁灭生命来证实爱情中的单一性和排他性。只有懂得欣赏它的人,才会懂得欣赏和珍惜爱情。
也有人说,春夏是草莓季节,也是恋爱季节。因为当草莓应市时,离夏天就远了。当少女尽情展示自己的美丽时,青春和初恋都在这个时候悄悄走来。娇艳的猩红,开始深情地吻着每一个年轻的心。酸甜的草莓,和酸甜的爱情便蔓延开来……《周公解梦》中有一组关于草莓的词条是这样说的:梦见草莓,能交好运。已婚者梦见吃草莓,意味着婚姻美满,夫妻生活和谐。未婚者梦见草莓,很快就要结婚。病人梦见草莓,身体会康复。梦见给别人买草莓,能交上新朋友……这些当然是梦话不可当真,但把草莓和美好这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可见草莓被喜好的程度和草莓自身的魅力了。
有人说“捡到蓝里都是菜”,而我则是“捡到盆里都是草莓”,不管大小,不管是否熟透,统统成了囊中之物。在频频弯腰之际,在屡屡伸手之间,盆子里的草莓不知不觉就铺了一层又一层。一垄完了,又扑向第二垄,第三垄……看着草莓地里欢乐的人,心里头不由羡慕起那些快乐的农民。与肥沃的田野为伴,可以随意用一条喜欢的丝巾扎一头乱发,可以素面朝天不必理会妆浓淡是否得体,可以穿一身舒适的闲服快乐地走路。
转眼间,满满的一盆草莓让我们感到了快乐,体会到了田园采摘的舒畅。在这充满野趣的田园里,我不仅采下了沁人心脾的、清润香甜的草莓,更重要的是采下了草莓园里的欢声笑语,和种莓人的质朴与甘甜。
红草莓
文/长丰胡玲
春节那天,刚好立春,我在朋友从海南发来的视频中看到:海南像一个大果园,仅仅一户农家的周围,就结满了芭蕉、芒果、菠萝蜜、椰子、圣女果、西瓜……节气在那里失去了作用,它们像逃来的仙果一样,顽皮地探着脑袋,在绿色中享受着阳光的照耀。
而我们这里,江淮之间的合肥,却在立春后迎来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一片片雪花,如同冬天的句号,又像春天的飞花,浩浩荡荡地飘落了下来。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能有什么样的水果像梅花那样,一点一点地伸出身体,迎接二月早春呢?
我自然想到了长丰草莓。
虽然这里只有草莓,但是草莓的品种却很多,如红颜、甜查理、丰香、幸香、章姬、俏佳人等等。它们如同春天的宝宝一样,挤挤挨挨,躺在温和的大棚里,聆听着田野中传来的各种声音:
寂静的夜晚,附近的村庄会有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清晨,天空刚麻麻亮,大公鸡便勤奋地吹起了号角;有一两只野兔子、田鼠,在地里奔跑;大风像诗人一样情绪激昂,顷刻间,雨点就洒落下来,打得大棚噼里啪啦地响……
一只鸟扑打着翅膀飞了过去,鸣叫着布谷布谷,哦,桃花开了,梨花也开了,阳光像琴弦一样将清澈的湖水奏起了涟漪,春天一下地奔放靓丽起来,满地的草莓都变得红艳艳了,长丰的草莓大道、阡陌地间人来人往。
哦,春天,春天的草莓这么美啊!
人们小心翼翼地将草莓摘入篮子里,生怕碰坏了它们娇嫩的皮肤;有的人忍不住吃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里的草莓是绿色果品,最安全,不洗吃起来最香。
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人,她叫艾丽,是住在美国斯坦福草莓山的一个小姑娘。
《草莓山》是一本儿童文学书,里面的主角艾丽以前住在纽黑文,因为她的爸爸在斯坦福找到了新工作,所以她全家要搬到草莓山住。草莓山,多么美妙的名字!于是我和小姑娘一起在脑海中拼出了一幅完美的画面:一片长满青草的坡地,你可以一直滚下去,在一面美丽的石墙前面停住,然后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描写的那样,走近墙上的一扇小门里,满山遍野都长满了草莓。肥大多汁的红草莓,想摘多少就摘多少,它们长在你家的街上,那就是你的……然后,又和她一起操心:那里的草莓有多大?够不够街上所有的人吃?会不会有贼去偷?如果有,该怎么防备呢?就这么遐想着,到了草莓山,却发现草莓山原来只是一条街名,那里一个草莓也没有,真是令艾丽大大失望了……当然,虽然艾丽没有得到草莓,但到底还是得到了值得珍惜的友谊。
不过,我还是希望艾丽——喜欢草莓的艾丽,能到我们长丰草莓乡村来住,该多好啊!那样,她就不用假装自己站在草莓山顶,正准备滚到下面去,在柔软的绿草地翻啊滚啊,一路上摘着大大的红草莓——而是真正能吃到又香又甜的大草莓!
所幸,长丰的草莓在长丰人的精心培育下,已走出长丰,且远销日本、韩国以及国内的北京、上海、天津、武汉等大中型城市,为长丰获得了“中国草莓之乡”的美誉,让千千万万喜欢草莓的“艾丽”都能大饱口福!也让农民们增加了收入。
而我只喜欢吃长丰的草莓。许是草莓入了吾乡的水土,便有了吾乡的筋骨,吾乡的气息,吾乡的味道,从而我便有了真心认同吧。
野草莓
文/孙爱雪
我经过那片地势荒凉的堤岸,已经成熟的油菜籽附倒在大地的胸怀,无数飘浮的杨绵丝线一样缠绕在寸草的心尖,几缕散淡的阳光犹疑地临照在寂寥的路面,偶而飞来的蝴蝶白色的幽灵一样倏忽远去了。不远处的河面上绿色的浮萍染蓝了水面,一页扁舟粘满水草的腥气缓慢地荡游在水中央,打捞草鱼的老者一身灰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水天相接的苍茫河岸间。
我徒步穿过这片人迹罕至的堤岸,我想来看看这片有水的浅湾,我想独自一人穿越一条陌生得道路,试一试能否遇到那缕意外的天籁之弦。
一片红色的野草莓映入我的眼帘,我越过杨绵缠绕的小草和附倒在地的油菜籽,从一块空洞坚硬的泥土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去。在杂草和枯萎的树叶间,野草莓一棵挨着一棵,密密实实、安安静静、诗意又欣然地把大地覆盖。其间一株蒲公英的花絮含蓄又亮白,刺儿草凌厉又招摇,啦啦殃从油菜籽地里逶迤到野草莓之上。一张张粗粝、淡漠的叶片衬托着一粒粒繁星般的小草莓,红樱桃般的小草莓包裹在玲珑的叶荚里,只露出点点红唇,那么一抹胭脂一样的红痕,似美人回眸一笑娇媚生,似半掩玉面含羞问九天,似独自苍然向黄昏——不见心爱的人儿归!野草莓,野草莓,你竟敢如此泼辣大胆地做着你绚丽的夏之梦,在这白云熟视无睹、阳光黯然止步的荒凉堤岸之侧,在这鸟儿不飞、蝴蝶不停留的凄凉之地,你嫣然开出白色的花朵,把幽梦做到天亮,把柔曼之躯做到极致。那么小小的一粒果子,饱满、精致,如星辰闪耀绿草间,似玉珠遗落在泥土间。
我深深地凝望这片久违了的野草莓,回想记忆里和它不期而遇时的思绪。
村子南边有一片弃置的土地,叫桃行南,荒草遍地,杂树无章,几座高大的坟墓耸立在一片空阔地。那里有我亲手栽种的十棵白杨树,每年春夏之交我都要去那里看看。我记得我是如何用玉米秸把杨树苗围起来,带着钳子和铁丝,我也记得如何走到一百米外的河水里提水,一路上歇三四次才提到小树苗跟前。小树苗十分地便宜,一角钱一株。那是1991年,我儿子出生的那一年。那年的杨树苗带着特别的意义扎根在那块土地。
我觉着我做了一个完美的梦。我幻想十年之后,我儿子十岁的时候,杨树苗就可以长成参天大树了。我经常带着带着铁锨过去,把下面的枝杈修理下来。开始几年,小杨树长得旺盛,我确信它们经过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会有隆重的回赠。
有一年我到桃行南,穿过村前的一块地,越过八里坊村的一片树林,再经过那片弃置的荒地旁的坟墓,我走到桃行南,在那里,我惊喜地发现杂草丛中闪烁着一粒粒艳红的野草莓。它们在杨树下,繁多而密集。我蹲在地下想数一数有多少,怎么数得清呢?我惊叹着喜不自禁。我想象不到这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野草莓,如此荒芜的一片土地,除了那些叫不出名字、颜色暗淡的野草和样子丑陋的蚂蚁以及人人厌烦的嘎嘎叫的老鸹外,谁稀罕到这里来呢?不仅没有道路,田地之间也被铁丝、花椒树等阻隔得不容易行走。我惦念着那十棵树,一年年越过篱笆和圪针过去看看。
当小树长到胳膊粗的时候,先少了最西面最粗的一株,在冬天的时候已被人砍走,春天我去看时,留着白白的斧头砍过的茬,一层层,像盛开的莲花。我看到,气愤也无奈。那年夏天刮风,长在槐树下最小的一棵刮断了。后来,断断续续,有被人偷去的,有被羊啃下树皮死掉的,有被大水淹死的。每一次去,杨树都会残缺不全,不是被人砍去就是被羊啃死,要么被风刮断。而树下的野草莓却红得嫣然,仿佛从来不曾被世风熏染,仿佛从来没有遭遇到一些践踏者。
再后来,我懒得去了,桃行南的树大概还剩一两棵吧?我放弃了那片幻想的天空。对于1991年的想象,也淡漠得像消失在远天的白云,仿佛从来不曾期冀过什么。其间,破坏的愤怒,也抑制不住诅咒痛骂,慢慢地,对毫无指向的痛恨也消解了。因为无论你做什么都不起任何作用,既不能给那些偷盗者一个拳头也不能审判一只羊是有罪的,更无法对暴风雨实施报复。生活中的恼怒和怨恨像伸手抓不住的风,一阵一阵打着呼哨、得意洋洋地带着你的我的、曾一度无论怎么样都发泄不了的阵痛远去了。气鼓鼓的肚子还是要瘪下去。浪漫的野草莓还在那片荒凉的野草间做着梦魇般哀婉的幽梦。
莓乡田园诗
文/王长元
在老家,我曾种植过一块草莓地。
秋后栽植的秧苗,小苗绿莹莹、柔柔弱弱的,是从县南亲戚家移植过来的。每棵根部还带着潮湿的泥土,像是姑娘出嫁带来的嫁妆。苗儿在新家扎根成长,不久便绿意荡漾,在清风的吹拂下挑逗着我惊喜地眼眸。每天早晚一有时间,我便跑来侍弄这块田地,锄地拔草。莓苗整整齐齐排列着,一行一行的,就像在大地这张稿纸上写下的田园诗。我的脚印也排列成一行一行的,那也是我用勤劳写下的诗行。露珠每天清晨都早早起来为这首诗润色,在纹络清晰的叶片上晶莹地闪动,让人不忍触碰。
入冬,草莓地便被罩上了塑料薄膜,大地像被雪覆盖了。寒冷的孤寂中,莓秧怀抱一个信念取暖,积攒着能量,蓄势待发。等到春回大地,她举着白色的小花蕾问候着、灿烂着春天,让这首田园诗更增添了韵味。
“五一”节前后,草莓果由青涩的小豆豆长成杏子般大小了,周身红彤彤的,躲在繁华绿叶中,对着人浅笑,让人不禁联想起努着红唇的贵妃的容颜,是那样美艳至极。摘下来捧在手上,山形的莓果上遍布着黄色的斑点,那是她在冬季遗落的梦呓吧。凝视殷红的莓果,仿佛看到一位妙龄女子身披红纱羞涩地站在我面前,明丽温柔。自此,她秀美的身影便如藤蔓般缠绕在我身上,抖也抖不掉,索性就任凭她每天给生活带来丰盈和喜悦。
采摘草莓的季节,田野里到处是身影,真是星罗棋布。诗,还用得着搜肠刮肚苦思冥想吗?面朝土地,弯下身来,摘进篮里的,都是好诗。乡亲们的笑声便是人们在高亢激昂地朗诵这首田园诗。春,还特意配了音乐,派风来伴奏。草莓市场上车水马龙如庙会般的喧闹声,是这首诗的高潮,让瞬间变成财富的莓果充满了迷人的魅力。数着票子的一双双粗糙的手在微微颤抖,那是狂喜的、甜美的灵感在悄悄涌动。
邻家二婶更是风风火火,她比谁都勤快,草莓地也打理得比谁家都干净秀气,所以她的草莓卖的价钱比谁都高。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她曾对我说过的话:“等卖了草莓,一定先给孩子添台电脑,再翻盖翻盖新房。”她已培养出了一位大学生,还有个女儿在上高中。是的,她一定能如愿以偿,所有的梦想都会在果子成熟后结出硕果。
来自五湖四海的车辆把家乡满城的草莓拉向了四面八方,这首包含着心酸和汗水的田园诗便发表在了全国各大“报刊”上。满城人走在这首田园诗的诗行里,脚印延伸着远方的路,把家乡人沉甸甸的日子也渡向了幸福的彼岸。
幸福的味道
文/李炜
依稀记得第一次吃草莓时的情景:那是在1985年的农村老家。那个时候,爸爸远在部队,妈妈是村里的国办教师,工资虽然不多,但妈妈总会用省吃俭用下来的钱给我们姐妹俩买些好吃的。这次妈妈带回来的是一种看起来红红的、小小的、闻起来香香的东西。妈妈说这是草莓,吃进嘴里,酸酸甜甜伴着香香的,还有牙齿嚼到草莓籽儿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感觉好极了,妈妈却没舍得吃一个。不知不觉间草莓被我俩吃了个精光,撅着圆鼓鼓的小肚皮,爬到炕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那一晚,我们睡得那么香甜。
时光飞逝,我上初中了,班里一个要好的同学家里正好种着草莓。草莓成熟的季节,只要她回家,返校时一定会为我们带上一大塑料袋的草莓,宿舍里的姐妹们每每这个时候都能大饱口福。为了能亲眼目睹一下草莓地、草莓秧和长在地里新鲜草莓的模样。周末放假,我们一帮同学打着“助人为乐”的旗号跟着同学回了她家,然后去了她家的草莓地。看着那些嫩嫩绿绿的草莓秧子上或红或稍红或略青的草莓,我们的心快乐得简直要掉出来了。我们摘了那些熟透了的直接塞到嘴里,那叫一个甜啊!已然熟了的放到手里拿的筐或是盆里,给叔叔阿姨拿到市场去卖。我们在草莓地里,一边摘着一边吃着,还时不时地嬉戏会儿、打闹会儿,尽情地享受着学习之余的这份快乐和轻松。
初二的时候,河北省第八届运动会在我们保定市举行。八运会的吉祥物便是我们满城的特产“草莓红红”,而我更是有幸能成为“草莓红红”吉祥物方阵的一员。如今23年过去了,当年开幕式上我们的那身行头——一顶红色的草帽,一件白色绸布镶绿色花边的裙子已被我当做纪念,好好地珍藏在衣柜里不曾丢弃。
结婚怀孕之后,最想吃的居然也是草莓。那个时候正值冬季,平地上的草莓早已不见了踪影,冬季的草莓都是暖棚里生长的,价格也比较贵。为了满足我“小馋”的欲望,隔上三两日,不等我要,老公便去县城附近种植大棚草莓的村庄,采摘新鲜的草莓买回家来给我吃。他从来没有抱怨过我的贪吃和任性,始终如一的包容、呵护我至今。
一颗小小的草莓,我却从它的身上细细地体会到了人世间最最朴实无华的感情——亲情、友情和爱情。正是这些纯纯粹粹的爱,让我学会感恩,懂得知足。他们支持着我一路前行,给我力量,给我温暖。
这些都是幸福的味道,我会永远珍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