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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文章(必读8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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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文章(必读8篇)

花生情

文/李润菲

去年三月底,一个星期六的早上,爷爷去山上种花生,奶奶叫我跟爷爷一起去。

连续落了十多天的小雨,才天晴两三天。山里的浓雾刚刚散去,泥巴路滑溜溜的。

爷爷扛着一把大锄头,左手提着一个装有花生种子的小竹篮,快步走在前头。我跟在他的后面。我忽然听到身后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回头一望,原来是弟弟和妹妹也跟来了。

爷爷开始挖土,慢慢整平土地。我在草丛中采摘一些鲜艳夺目的野花,弟弟和妹妹在旁边玩耍。没过多久,妹妹哇哇大叫,说有很多蚊子在咬她。爷爷叫弟弟带妹妹回去。弟弟他们就自己回家了。

爷爷在整好的泥土上挖出一排小洞,叫我在每个洞里放一粒花生种子。我把花生种子放进洞里,放完后,爷爷用锄头轻轻地扒土,将花生种子埋住。

我心里想:等到收获花生的时候,我就能吃个够!想到将来的美事,我放花生种子的速度,比原先的速度快多了。我种的花生越多,就越开心。看着爷爷和我种的花生,我心里甜滋滋的,真想让秋天快点到来。

我笑着问爷爷:"等秋天到了,会有多少花生呀?"

"这要看天气好不好,还要看我们管理得好不好。如果年成好,不发洪灾,不遇干旱,管理得好,花生就有好收成。"爷爷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地说,"花生是夏天收获,一般到了七月中旬,就可以收了。"

"爷爷,今天种的花生真多呀!"终于种完花生了,我惊叹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算多。你叔叔婶婶喜欢吃,你们也喜欢吃。花生有营养,大家都喜欢吃。"爷爷嘿嘿地笑着说,"你奶奶有了花生,就能走人家了,她不喜欢空着手去亲戚家。"

一转眼,七月中旬就到了。我非常想看到自己在春天种下的花生,爷爷说去挖花生,叫我拿上两个塑料桶。弟弟和妹妹兴致勃勃地跟着一起去。

我用左手抓住花生的茎干和叶子,右手拿一根小棍子,插入花生的根部,摇动几下,泥土就松动了。我的左手用力一拔,从土里拔出一大把的花生。我把花生轻轻地往地上磕几下,往上一提,沙土就掉落了,胖乎乎的花生在空中欢快地跳舞。

爷爷拔出一大堆的花生,弟弟和妹妹蹲在他的身旁,剥着新鲜的花生吃,欢乐地大叫:"好吃!很好吃!"

"人有情义,花生就有情义。"爷爷喜笑颜开地说,"天道酬勤啊!"

一会儿,塑料桶装满了花生。爷爷挑着塑料桶,我们跟在他身边,兴高采烈地回家。

不久,地里的花生陆陆续续被挖了回来,我和弟弟妹妹洗花生,奶奶挑着一担一担的花生,去禾坪里晒。火辣辣的太阳,连续几天就把花生晒干了。

弟弟妹妹唱着童谣:落花生,长生果,营养多!送花生,亲朋乐,情义多!

岁月深处 花生香

文/刘恒菊

多年前,我家在过大年的前一天晚上都要炒花生。那时母亲还在,总是她和父亲在厨房里炒花生。

母亲在灶下烧火,父亲在灶前不停地翻炒花生。这样的分工是母亲安排的,她说炒花生最主要的是火候,是要用文火慢烧的,稍微性急,火略大,花生干燥的壳儿就会灼焦,很容易就会殃及里面的花生仁。父亲性急,母亲说这正适合在灶前翻炒花生,动作大,多翻炒几下倒是好事。母亲常笑着对父亲说:"我和你这老东西性格不合,但是在炒花生方面倒是绝配。"

那时候,零食几乎没有,所以一年罕见的炒花生是值得期待的。我家孩子多,父亲害怕我们在平时偷吃花生,就把装花生的袋子,用绳子吊到高高的房梁上去。父母亲不在时,我们多少次都是仰望房梁上鼓鼓的花生袋子,口水就顺着喉咙直淌到肚里去。

有一年,父亲把花生袋子吊上去不久,我们惊讶地发现花生袋子底下竟然破了一个小洞!花生袋子也瘪了一些。我们忙告诉父亲,父亲起初以为是老鼠咬破了袋子,后来一想不对,老鼠顶多顺着吊的绳子爬下来,在口袋上方咬洞才合情理,怎么可能在下方咬洞呢?它不会悬空去咬洞呀!

父亲就把目光落到我们几个孩子身上。最终,父亲在小姐的床头发现了花生壳。原来,小姐实在是熬不住了,她就趁大家都不在时,拿了一根竹竿,把花生袋子底部捅了一个小洞,接着再捅,花生就落下来了!是小姐一个人偷吃了美味。

父亲没有打小姐,他叹了一口气,把花生袋子放下来,破天荒地炒了一些花生,让我们这些馋猫提前解解馋。多年后,我们常拿这件事取笑小姐,说她是家里最大的"耗子",是"耗子精".小姐却引以为傲,她说:"你们这些笨蛋,哪个有我聪明呀!"

父亲和母亲炒花生的过程,在我们看来总是那么漫长。夫妻俩在矮小暖和的厨房慢慢炒着花生,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家长里短。我们几个只好在大屋一边打着扑克牌,一边等花生出锅。慢慢地,就有隐约的炒花生的香气到了我们的鼻尖。我们就忙拿着牌去厨房伸头看,母亲就喊:"急什么!你们这些馋猫!还早着呢!"我们只好又缩回去打牌。

往往是父亲最先喊我们的,他喊:"嘿!快过来呀!尝尝看有没有熟?"我们就慌忙抛下手中牌,一窝蜂似的拥到厨房要花生吃。父亲就说:"别急别急!每人先尝一个!"说着,他就用锅铲把几个花生放到锅台上,我们迫不及待地去抢拿,父亲忙警告说:"别烫着!"我们哪里顾得上烫呀!忍着烫剥开就吃,结果常常被烫得呲牙咧嘴。父亲和母亲都开心笑起来。

刚炒好的花生,母亲是不让我们吃的,说是等冷下来更好吃。炒熟的花生冷下来,吃起来的确香脆许多。但是我觉得,最好吃的还是我们尝的第一个花生。

炒好的花生冷却后,母亲就着灯光,把那些小一点的花生,还有那些有点糊壳的花生都挑出来,留着家里吃。而那些饱满、品相好的花生,留着给初一早上来拜年的客人吃。

后来,我们长大了,像蒲公英一样各奔东西。母亲也永远离开了我们。父亲也早已不种花生了。每到过年前,大街小巷都有专门炒好的花生出售,那些炒好的花生外表就像生的一样,味道也不错。可是,我还是觉得没有以前父亲母亲炒的花生香。

一晃,母亲不在也有多年了。每年父亲都喜欢买一些生花生回来,在过大年的前一天晚上,他在老家,一个人独自炒花生。过年时,父亲就把炒好的花生带给我们吃。我们都劝他以后不要再炒花生了。父亲总是嘴上答应着,可是到了第二年过年时,他又带来了自己一个人炒熟的花生。

花生

文/李少琦

天际,大片乌云线条柔和,光影婆娑,像多少双眼睛欲诉还羞。秋风瑟瑟中,多少往事升起又沉下。

那袋花生静静地躺在床头,散发出淡淡的泥土的清香。合眼,我嗅到的是爱的味道,勤劳的味道,岁月的味道……

天边微泛鱼肚白,母亲已经做好早饭,准备去赶早市了。她弯下腰,背上半人高的背筐。十月的故乡已有寒意了,她却满心欢喜,说我两个月没有回家了,要给我将所有错过的家常菜全部补回来,顺便给我做一些咸干花生带到学校。说完转身出门了。母亲一米五的身高背着这么大的一个背筐,显得格格不入,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我和父亲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餐后,父亲脸上显出深深的满足感,这时,母亲带着一满筐的"战利品"归来了。我也曾赶过故乡的早市,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拥挤,至今我也想象不出母亲瘦小的身子是如何在人潮中穿梭自如,迅速地买到所要的东西的。她弯下腰,父亲将背篓从她背上抬下,她长叹一口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开始讲述她在早市上的见闻。稍息片刻,母亲从背篓中将一大袋花生拽出,找了一个大铁盆开始清洗。她说我喜吃花生,在这边又没有什么零食可吃,便要趁这几天多做些咸干花生给我。我蹲下准备同她一起清洗,她却一手支开我,说脏,不让我洗。我只好在一旁与她唠家常。

我已记不清她埋头洗了多久,只记得一盆盆红色的污水一次一次地被倒掉。终于洗好了,她端来一口大锅准备煮花生,虽然额头上有许多汗珠,她却是一脸的幸福。

她端起一盆煮好的正冒着热气的花生,迈着短而急促的步子向院里走去,我赶紧将竹席在院里铺展开,她一下将花生倒上去,半跪在地面将花生铺均匀,一双粗壮的手有力地在上面划来划去,起身,又走到另一边,做同样的动作。此时我触到她的双手,是那样的粗糙,以至于我几乎不能将它与地上的花生区别开来,我鼻子一酸,快步走开了,远远地看着母亲矮小的身躯半跪在地上劳动。

岁月不饶人,母亲平素不用化妆品,但令我惊讶的是岁月竟在她手上、眼角刻上了如此深的痕迹,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面对她辛勤的背影,我在心里不断地默念:我有一个好妈妈,时光你别伤害她。

以后的四五日,她每早迎着晨曦将花生晒到地上,傍晚踏着夕阳将其收起,辛劳并快乐着,这七日快乐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候,我的行李箱也装满了用浓浓爱意制作的花生。她在车外向我招手,笑容温暖,眼角的皱纹也因为层层堆积而更加深了,眼睛却分明红红的,我转过头去,不忍让她看见我落泪。

时至今日,我打开那包久久不舍得吃的花生,抓出一把,猛地发现指尖缠绕上了一根长长的白发。我将它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岁月催人老,母亲在经历了几十年的世事后花发已生,泪水夺眶而出。举头望着一轮明亮的圆月,悲伤之余只愿琴瑟在韵,岁月静好。

花生缘

文/陈肃静

前几天下乡,无意间看到了路旁沙地上一望无际的花生,贴近小路的有一窝花生正好露出地面,有小拇指尖大吧,白白的、嫩嫩的,仿佛要渗出水来似的。看到这可爱的小花生,我陡然想起了与花生之间的往事。

初次结缘花生,是亲戚给的生花生,那柔柔的脆、淡淡的甜、浅浅的腥、水水的香,一尝,便再难忘记。花生适合沙地,我们家没有适合它的土地,那个年代的农村,吃什么都是自家地里产的,家里没钱,也没地儿买,想吃花生的唯一途径就是静待有人送"货"上门。

好容易熬到有卖花生的出现,那已是几年后的事了,记得当时花生只有干炒一种吃法,嚼起来崩脆,又有着本真的醇香,尽管常常吃得满嘴沙子,我还是喜之不尽。可家里经济拮据,除了过年,平日里是很难见花生尊面。

有一次生病,几天都没吃饭,父母心急如焚,问我想吃什么?我知道家里条件不好,便弱弱地回了一句:"花生。"父亲知道后,立刻步行几十里路到镇上给我称了两斤干炒花生,原本已攒够的买化肥的钱因花生只好另想办法补凑了。可久病的口里全是苦涩,花生刚一入口就觉得没有味道不想吃了。母亲知道我爱吃糖,就把花生米一粒粒剥出来放进碗里,用水浸泡,让水的湿度刚好能沾住白糖。母亲一粒一粒地蘸着,弄好后赶忙拿来让我尝尝。白糖真是好东西,麻木的味蕾经它柔情地抚摸,顿时就焕发生机,我竟一口气吃了二十多粒花生米,胃口就此打开,这份甜也永远刻进了心窝。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就工作了。美食渐渐多彩,花生的吃法也愈发多样,有老醋花生、油炸花生什么的,味道也有多种,咸的、甜的、麻辣的都有。工资不高的我会选择特殊的日子给味蕾过过花生瘾,尤其是糖炸花生,清脆香甜,吃上一口,感觉日子都是甜的。吃着,吃着,不知怎的,曾经心心念念的花生竟无声无息地淡出了我的视野。

直至有一天,二十年同学聚会,我们相约于环境清幽的农家乐。餐桌上,灰灰菜、洋芋粉、粉蒸肉等丰盛的农家小菜看得人眼花缭乱,我的面前正好摆放着一盘醋泡花生。

四溢的菜香阻挡不了同学们多年未见的激动之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别光顾着说话了,吃菜!吃菜!这里有醋泡花生,预防心血管疾病的。"看到这满桌受冷落的美味,有人忍不住号召起来。

"吃点!吃点!"大家纷纷附和,并向四周同学发出了邀请。

"我血压高,平日里经常吃它。""我也是。"

唉,人也是的,小时候吃不饱,愁,现在生活水平高了吃好了吧,也愁,身体各项指标也跟着上去了。

"是啊!不过,吃得好总比过去没啥吃强。"

"说实话,这几十年来社会变化确实大,过去要吃没吃的、要穿没穿的,现在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出门有车、进门有电视、联系有电话,日子过得确实神活了……"

我顺手舀了一勺花生,软软的、酸酸的,颇为爽口,又找到了那种味蕾受美食抚摸后久违了的快乐感。咀嚼着花生,聆听着大家聊天,思绪在悄然中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我与花生的情缘也在回忆中深情再续。

今天,我依然会时不时地约会我的花生,这是我和它之间的约定。

一袋花生

文/阿玲

下午我休息起床后,发现客厅里放了满满一袋花生,便问儿子是谁送来的,儿子说,是一个叔叔。原来儿子下楼去打球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这位叔叔,叔叔说是给我们家送的新花生,后来听说我在休息,便让儿子把花生扛回家,自己下楼去了。

是哪个叔叔呢?我很是迷惑,但看到这么一大袋花生,委实感动。因为老公下午在加班,我就暂时没打电话询问他。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老公和他的朋友小陈回来了,送花生的叔叔原来就是小陈。小陈是五年前和我老公在武汉学习时认识的,后来就成为了朋友。小陈在一所农村学校里教书,偶尔进了城便来我家走动一下。前段时间小陈来过一次,那次带来了几根自己种的南瓜,虽说不太值钱,但却令我十分感动。没想到,这次居然带来了价值不菲的花生。

我感到很过意不去,便对小陈说,你太客气了,下次来可别再带东西了。小陈憨厚地笑着说,我父母种了几亩地,今年花生丰收了,你们也尝尝。

那怎么好意思呢?哎,你太客气了。我真的是很过意不去。小陈又说,你们喜欢吃鱼吧?下次给你们带点鱼来,自己钓的鱼,新鲜。

不用,不用,以后来一定要空手,什么都别带哦。我再三叮咛。

小陈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和我们聊天,天南海北的,话语中透着朴实真诚。

这个年代,能够有一个憨厚淳朴的朋友交往,也实属不易啊!

寻花生

文/林翠珍

又到了花生收成的季节,我走在乡间的田野里,几块花生地都拔得光秃秃了,傍晚的一阵微风吹来,可以闻到泥土和花生混合的芳香。夕阳西下,红红火火的晚霞,给万物带来了光辉。我低下头,看到一颗胖乎乎的花生,躺在我的脚边,像一个因贪玩而迷了路的孩子,在央求我带它回家。

啊,可爱又可怜的小花生,我当然愿意带你回家!我把这个胖乎乎的"小孩"放在手心,静静地望着它,思绪却飘回了我的童年。

小时候,每年一到花生收成的季节,我和外婆就去寻花生。外婆门前就是一片田野,村民们每年都种不少花生。拔花生时,有一些花生断了茎,留在了泥土里。农人们活儿多,顾不得这些,掉了也让它们掉了。再说,家家户户都种那么多,他们也不在乎这点损失。外婆说:"一颗一颗花生,都是生长了好几月才长成的,浪费在地里怪可惜的。"

于是,外婆就拎着篮子,到地里去寻花生。六七岁的我,高兴地拉着表妹的手,跟着外婆去寻花生。小小的我们,眼睛细细地看着花生地,不一会儿就寻到了几颗花生。最好是下一场小雨过后,半埋在泥土里的花生,露出圆圆的脑袋,我们一眼看过去,就瞄准了它。

寻花生,多好玩的一件事,专门去找那些被拔起了花生的小坑,泥土是松的,仔细看一看,呀,又一颗花生,这一颗是单颗花生米的,圆鼓鼓的,像个呆憨呆憨的孩子,被我逮着了,正生气着呢!最兴奋的是寻到三颗花生米的,表妹一发现它,保准高兴得大叫:"姐姐!你看你看,我找到了三颗的!"她一边叫,一边拿着花生向我招手,乐坏她了!外婆见了表妹兴奋的样子,也笑开了。

为什么总是表妹寻到三颗米的?我不服气,这会儿我寻得更仔细了。可是,有些花生很顽皮,就爱使坏骗我们。它的壳结实好看,可一剥开,里面的花生米都黑色了,不能吃!真气人,遇到这些"坏蛋",我们要用力把它甩得远远的。还有一些花生,看它露出的半边脑袋,估计应该是一颗饱满的花生,一捡起来——嚯,好家伙,是一颗只剩半边壳的花生!

寻花生,我们没有外婆那样耐心,也因为外婆腿脚不好,她寻来寻去都是在那一小块地,而我们则是到处跑。

寻花生,给了我们无限的欢乐。我们老少三人,常常在花生地里欢声笑语,引来村里的孩子们都跑来跟我们一起寻花生。外婆总夸我们能干,每当寻了几颗,我们小小的手拿不下了,就朝外婆喊道:"外婆,有好多花生,我的手都拿不下了!"外婆笑着说:"放到篮子里吧,你也拿一个袋子,看今天能寻到多少。别乱跑,看看,都出一身汗了!"

看到我们寻花生,村民们就拿一大簸箕的花生要送给外婆,说道:"五奶奶,我们花生多,这个送您,您不用那么辛苦啊!"外婆连连摆手:"哎呀,受不得呀!谢谢你,我只是看花生丢了太可惜,一颗颗都是你们辛苦种出来的呀!"无论如何,外婆也不肯接受别人的恩惠。但是,外婆寻的花生,做成花生食品后,她也慷慨地分给大家。

寻花生是一件快乐的事,每天傍晚放学后,我们一大帮小孩就跟着外婆寻花生。一个花生季过后,我们能寻到十几斤甚至更多,外婆就拿来做花生糖。外婆做的花生糖又香又甜,一端出来,没有谁不想试上一块儿。外婆这手艺也是出了名的,有人劝外婆:"五奶奶,您可以拿花生糖去卖钱呀!"外婆不紧不慢地吐了一口旱烟,笑道:"不卖钱,大家吃着开心就好!"

孩子们都喜欢吃外婆做的花生糖,外婆一做出来了,就高兴地叫大家来吃。下地里去劳动的村民,打外婆门前经过,外婆也送给他们吃。除了做成花生糖,外婆也会做花生糕,或是炒花生米,总之,外婆辛辛苦苦寻来的花生,她从来不私自收着,而且慷慨地送给大家。看到大家直称赞好吃,吃得开心,外婆笑得比他们还开心。

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无论是寻花生,还是大家一起围坐吃花生糖,都是我们最快乐的事。如今又走在这田野里,回忆起童年,心里涌起无尽的怀念。

母亲种花生

文/松树

母亲种了一块地的花生。

那块地离家三四里,藏在水库半腰的深坳里。路是在水库沿上修出来的,一边临崖,一边临水,没法儿拓宽,坡度又大,机器进不了地,犁地、收割、运输都成了难事。又和邻居共有,邻居种上了密密的杨树,进地必须穿过杨树林,架子车拐弯都很困难。连好种地的父亲也说,不种庄稼了,咱也种树吧。

但母亲种上了花生。春日里,她扛着锄头,走过开满野花的崖边小路。花了六天时间,把近一亩的土地深翻了一遍。土地松软得就像她做的棉花被。她笑着擦了一把汗,她知道,在这床被褥上,花生才能睡个好觉,醒来伸个腰,就举着小手站起来了。

夏日里,她细细地锄了两遍草。火鏊子般的太阳背在背上,她的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抬头看看响晴的天,她又挥起了锄头。她说锄头有汗水,汗浇出来的花生才饱满。

秋风中,我和父母去收花生。进地的那条崖边小路长满了野草,那是母亲一个人的路。她走着,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模糊在绿色之中。

因为干旱,地硬得像铁。一镢头下去,掀起一土疙瘩。敲碎疙瘩,才能在土里抖出花生来。大半天,三人汗流浃背,只挖了二分地。想起母亲锄地,独自一人,路远日烈,多么不易。

母亲老了,牙齿不好,并不能吃花生,但每年必种。母亲每年都能或多或少收获几袋花生,却没有榨过一次油。分一些给儿女,送一些给亲戚,最后,连种子都可能没有留下。

母亲六十六岁了,站得久就腿疼,右手肌腱断裂,有三个指头不能动。但每年,除了五六亩玉米小麦,她还必定种着一块精耕细作的花生。

临近春节,父亲送来了一袋花生。看着这些花生,想着母亲独自走过的长满野草的小径,想着地里挥着锄头的年老羸弱的背影,我不禁潸然泪下。

捡花生

文/莫流焜

秋天,一个周末的下午,天空刚刚下完一场大雨,我和小伙伴阿响各自提着一个竹篮子,穿着水鞋,高高兴兴向花生地出发。花生地大部份分布在半山腰或小山坡上,村中各家各户的花生已秋收了,我俩趁着刚秋收之际,去花生地里捡落下的花生,又适逢下过一场大雨,大多落下的花生会露出泥面,更容易被发现。前往花生地的路上,阿响走在我前面,我俩谈着一部动画片的人物前进,在欢快的聊天中,他有时会说出动画片人物外的话语,比如,"注意右边的水坑"、"小心滑倒"等等。

到达花生地后,我俩各自先捡自家的地,动手之前,阿响弄了两根翻土的小棍子,他递给我一根。我说,"直接用手不是更方便吗?"阿响说,"地里可能有蜈蚣,用棍子来翻土就不会被咬到手了。"听了阿响说的话,我觉得有道理,便用棍子来翻土。翻土时,我想起勤劳的母亲在收成的时候已经把土翻得很仔细了,所以在自家的几块小地上,自己只是随意地翻了翻,收获甚少。来捡花生是阿响提出,当我看到他在自家的地里捡到半篮子花生的时候,自己猜,他应该是被父母叫来的,可能因为自家收成的时候没仔细翻土吧。

捡完自家的花生地之后,我俩一起去捡别人家的花生地,期间,我发现用棍子翻土稍微使劲会把泥挑起来,自己于是时常故意把泥挑到阿响身上,而阿响总选择高处的花生地,只是为了更容易把泥挑中我,我自然也不服输,一块地还没捡完便跑到比他更高的另一块地去挑泥还击,玩得不亦乐乎。我动作慢,夕阳西下之时才捡得半篮子的花生,阿响动作快,捡了满满一篮子,他为人也好,看到我的篮子里花生少,毫不犹豫地分给我一些,然后一起拿到附近的水渠去清洗。天将要黑了,我俩背着竹篮子原路返回,行走中,依旧谈着一部动画片的人物,阿响有时依旧会说出动画片人物外的话语,比如,"小心滑倒"、"注意左边的水坑"等等。

当晚,阿响摘了一些黄皮叶送到我家,说煮花生时用作香料。但母亲说花生不煮,等晒干拿来榨油。阿响得知后,邀请我去他家吃花生,还拿出漫画书与我一起看,我俩一边吃一边看,甚是开心。

经过这一次有意义的捡花生,我和阿响从此结下了友谊。往后的日子里,我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玩,友谊日渐深厚。随着时光流逝,如今各自已成家立业。上个星期五的晚上,阿响来出租屋看我,请他吃过晚饭后,自己到小店买了几瓶啤酒和一小袋花生,我俩边吃喝边畅聊起来。几杯啤酒下肚,阿响才道出来看我的原因,他说生意上资金出现问题,想问我借钱周转一下。那时,我正失业中,家里还有妻儿等着养,实在没有闲钱可借,便直说没钱。

得知我不借,阿响生气了,他二话不说,手一挥,将桌子上那袋花生和花生壳一同拂落地上。阿响说,"那么多年兄弟,你和我说没钱?"在之前的畅聊中,我没有把自己失业的事情告知阿响,事到如今自己已不得不说了。我说,"兄弟,其实我失业了,真的不是在撒谎,很抱歉,没有闲钱借给你。"我刚说完,阿响忽然笑了,他站起来从外套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桌上。阿响说,"好兄弟,我生意上资金出现问题是假的,我去过你原来的公司,他们告知我说你被辞退了,之前谈话问你工作,你说在原来的地方工作,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找到工作,这笔钱你就用来做点小生意吧。"我说,"原来你知道了啊,但是这笔钱我不能要。"我拿起桌上的那笔钱向阿响外套里的口袋塞去,阿响见状连忙用手挡住,并轻推我一下,紧接着匆匆逃出门。

我拿着那笔钱追出去,阿响已跑远,他回头举起右手在脸旁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自己知道那表示常联系。看着手势,回想这几年只顾着工作,与阿响联系少、相聚少,但他不忘友谊,不淡友情,对我如昔。

回到出租屋,我看到地上未开壳的花生觉得扔掉可惜,便逐一捡起来,捡着捡着,儿时和阿响一起捡花生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中浮现,渐渐地,眼睛便红了。

友谊,是彼此真诚相交后结下的一粒种子,经过时间的洗礼,永远活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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