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文章(必读7篇)
兄弟
文/边城小生
你是我摇篮里编织的理想,存活在胸怀中的那勇往直前的不屈斗志。我站在你我依恋的原地,仰天长叹。
曾几何时,你我体会"风萧萧兮,壮士一去不复还",一同批判那世间的公与不公,一起仰望星空,昂首向前。在你眼里,我的忧愁总是你迂烦的开端;可想而知,我对你也充满无尽期盼。这才是兄弟间永世不变的诺言,兄弟:路途中的坎坷不过是勇敢的铺垫,胜利的旗帜不过是理想的彼岸。前方,前方充满再多的困难,即使成功即将消逝。不用沮丧,回头,背后的力量的是无穷。这宇宙间最为伟大的能量。是呀,是兄弟,是兄弟的鼓舞与祈盼。
兄弟,一起在黄土地里打滚的人;一起在废墟里欢笑的人;一起把无奈挥洒在课堂的人,一起梦牵在幻想的国度的人,一起充满欢声笑语,彼此共同承担一切的人。用心一想,他很伟大,他很可爱,很讲义气。对呀,这就是兄弟。
世上最亲切的人,除了父母,还会有谁,是兄弟。一同蹒跚在困苦的边际。理想的圣地,是心的彼岸。只有兄弟,他会陪你一起走入圣地。不抛弃,不放弃。兄弟的泪水只会为你而流,兄弟的血只会为你而撒。一生勿忘兄弟,一辈子牵手并行。
为你的胜利欢呼,为你的失败鼓舞,陪你度过一切一切,所有的时光。欢声笑语,岂能独自唯享。兄弟的爱没有一丝瑕疵,世界上最纯洁,最美,最值得信赖的爱。
一生一世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永世不变的诺言,为兄弟的一切雀跃。兄弟,我的兄弟,世间的兄弟,坦荡的手牵手,肩并肩,共同营造属于世间最伟大的爱。
兄弟,明天的爱只会为你飞翔,我身躯的光环只会为你而璀璨。记住承诺,共同祝愿你我过得幸福,活的更耀眼。兄弟,这就是兄弟。我愿用我的笑为你伴奏。
献给我的兄弟,为自己理想奋斗,记住这里有你的兄弟。
永世的兄弟,不变的诺言。
忆兄弟
文/吴树民
父亲和母亲从未给我说过哥哥的人生轨迹。哥哥的往事,来源于我的表哥。表哥说,哥哥那年已经19岁了,能够套着牲口扶着犁揭地了。有一次,不知哥哥犯下多大的过失,怕挨奶奶打,被大雨浇得浑身湿透的他钻到厨房案板下,时间过长,身患重病,不治而亡。哥哥上面还有一个姐姐,没长多大就夭折了。
弟弟的情况,我知道许多:在上世纪60年代初上高中期间,每逢放暑假,我总是和母亲一起下地干活。弟弟是母亲的跟屁虫,当然和我们寸步不离。中午,烈日当空,带着草帽的头上,汗水像一道道蚯蚓往下爬。当领工的生产队长或者妇女队长喊大家到树下休息乘凉时,弟弟早头枕地畔,仰面香甜地呼呼大睡。弟弟的身下,铺着母亲脱下的满是汗渍的长衫。母亲坐在弟弟身旁,一边用黑乎乎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用烂着边儿的草帽给弟弟轻轻地扇凉。可以说,整个暑假的中午,弟弟都是躺在野外树阴下又潮又热的土地上……
1964年,我考上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以后,为给自己挣点生活费和书本费,寒暑假基本都在学校打工,弟弟的情况知道得很少,只有父亲的来信偶尔提那么一半句,说弟弟想念我。
再次见到弟弟是1967年,我到西安串联,顺便回到三原县鲁桥公社鲁桥大队五渠岸村家中。临走时,母亲和弟弟送我到县城。见一次亲人真不容易,我咬着牙,拿出口袋仅有的打工挣来的钱,请母亲和弟弟到县城饭店吃一顿。开始,母亲拧着不去,说在街上买两个蒸馍、喝两碗水就行了。我硬是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拉着弟弟进了明德亭。我点了明德亭的特色小吃笼笼肉、千层油饼,要了几个热腾腾的蒸馍,还要了一碗醪糟鸡蛋汤。弟弟肯定很久没见过荤腥了,大口大口贪婪地吃了起来。母亲动筷子前问我:"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吧?"我说:"不贵,不贵。"我记得花了不到一块钱,可是当时的每月生活费才三四块钱呀。不一会儿,弟弟不吃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傻笑,笑得我莫名其妙。我问他笑啥,他羞赧地低下头,不言不语。他在母亲耳边低语两句。母亲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弟弟看上了你胸前的毛主席像章。镇上不少人都有,你那个比他们的都大。"弟弟从来未对我开口要过什么,我这个当哥哥的再难舍,也得给啊。我把那枚像章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戴在弟弟胸前。弟弟如获至宝,高兴地在母亲身旁一边嬉笑一边蹦跳起来……转眼几年过去了。我再次回到家,见过父亲、母亲和妹妹,却没看到弟弟的身影。我问母亲:"弟弟去哪儿玩了?"话刚落点,母亲脸色大变,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哽哽咽咽地叙说。原来,我走后不久,弟弟得了风湿性心脏病。父母把弟弟送进县医院治疗,连借带贷,花了200多元。那年月,一个干部的月薪大约40元左右,一天劳动日值只有1角多钱,而再无其他收入的农家,负债多沉重可想而知。尽管如此,也没有留住弟弟的性命……弟弟走的时候,还不足九岁!
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母亲还生过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可惜都半道夭折了……长成人的,只有我和两个妹妹。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他和我同窗三载,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那年,我们十七、八。我们的家境都一般,记忆中他经常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上衣,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性格内敛,我性格叛逆;他做事谨小慎微,我行事我行我素;他选修美术,我选修体育;他经常和他的哥们出来进去,我常常独来独往,泡茶馆,读小说。我们是似乎是两条永远不会重合的铁轨,他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世界。
晚课回来,是我们沟通交流的时光。宿舍一共八个人,洗漱后躺在床上大家开始七嘴八舌,海吹神聊,这时候,因为是上下铺的近邻,我们到不谋而合的形成了"统一战线",团结一致地和其他同窗唇枪舌战。有时候我们也偶尔"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记得一次,我们晚课回来忽然来了兴致,就在他的床上摔起交来,结果是大汗淋漓,"两败俱伤".
在一起学习生活三年,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毕业前夕我们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酒的情形。
记不起是什么原因了,想来是因为毕竟上下铺了三年吧。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酒馆,不知不觉间就喝得晕晕乎乎了,记得那时因为长他一岁,所以就故作深沉的给他上了一课,讲了一些到社会应该怎么"混"之类的"人生经验",还总结了三年的同窗生活。他一副崇拜的神情认真的听着,那时候一定是"被折服"了。喝完后,我们带着朦胧的醉意回到了校园,借了同学的自行车拍照留念。
现在,我还保留着那张珍贵的照片,相片中,我披着一件西装,他仍旧是那件中山装,脸上都笑意盎然,酒意未退。这张照片永远定格在了我心里,也应该是在他心中吧。
毕业后,我们各自分回了家乡,好在离得并不远。在分手的六年后,我们在他工作的单位见面了。他改行做了警察,我做了一名教师。相见的一刻,有惊喜,有感慨。那天是一场怎样的豪饮啊!不知喝了多少杯,不知说了多少话,晚上又在他家里同塌而眠,再次找回了当年上下铺的感觉。
在这以后的岁月,我们能常常见面了,每次见面都是酣畅淋漓的喝酒,聊天,反倒是比在学校的时候亲密了许多。偶尔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就会突然打个电话"骚扰"一下,激动之余就会百里迢迢的坐车赶来回个面,喝顿酒,尽兴而归。
工作后,经历了很多事,见过了很多人,心已渐渐变得麻木,人也多了几分圆滑世故。常常抱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人生哲学处事待人,很难再有真正的朋友,和敞开心扉的对话。唯有想起睡在下铺的兄弟,心底才会被重新温暖,才相信有一种感情不会随岁月的流逝而淡漠,不会被物欲横流的红尘所腐蚀。
现在,我在键盘上敲击着这一行行文字,往事便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谢谢你,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兄弟
文/何双
甲午年的一个春日,我从西安回陕南白河,赶着参加哥哥的婚礼。
我哥哥长我一岁,我们自小一起上山下河,一块摸鱼捉鳖,之间虽然整天打架斗狠,但终于还是在同一所学校从小学一直念到了高中。后来,我们又在同一个城市读完了大学,直到毕业后各自分开。见面是少了,电话也偶尔才通一次,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反而更加笃深了。有人说,兄弟是父母给的朋友。感悟此话,真是一点不假。
他结婚,百里千里,我也是要赶回去参加的。
车子刚翻过秦岭,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嘱咐我早点回去,好帮他布置婚房哩。我知道家是越来越近了,小时候的场景开始在脑海里翻腾,像车窗上闪退的风景,让人应接不暇。
恍惚间,我忆起一段旧事来:有一次,我和哥打架,气急败坏的他跑到后门,将我辛苦培育的花木连着花盆全部推到院子楼下,摔得不成样子。我是生气极了!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也恨他如此绝情。我把一个木头楔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跑到楼下收拾残局。从小,我就爱侍弄花草,家里穷,买不起像样的花盆,我四处捡拾别人丢弃的破桶烂罐,拿回家里栽植花木。物种不分贵贱,有从山野采挖的,有在别家分根移栽的,也有父亲从外地带回来的花种。我把它们种在花盆里,看着它们健康成长,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多少个年头过去了。塑料的花盆换了又换,可是我养花的热情依然不减。在家里,侍弄花草是我和父亲分内的事,母亲无心照看,哥对此更是无有兴趣。
我有时在想,我和哥小时候穿一样的衣裳,人家都说我俩是双生子,偏偏我的性子是水,他的性子是山,两人经常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毕竟是一棵藤上结出来的瓜么!谁都知道谁,谁也离不开谁的。
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我们就不再争吵了,懂得了关心彼此,对对方谦让有加。我想,我们都真正长大了。
现在,我的哥哥即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我多么期望他能快意地到达婚礼的殿堂,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濯濯群山,滔滔汉水,山峦之下是故乡。站在自己熟悉的土地上,我给哥拨通了电话,我说:"哥,我到了!我去给你买几盆花吧,算是新婚的礼物。"哥说:"好!你点子多,看着弄!"
挂断电话,我就去城里最大的花店给哥挑选花木了。一盆火杜鹃,一盆粉黛万年青,一盆龙须树和龙头竹。花盆很美观,花木长势也正好。红的花,绿的草,所有的祝福就都有了。我希望他看到花木能想起我们的童年生活,不至忘本;我祝福他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夫妻感情四季常青。同时我要提醒他:女人是花做的,要心疼嫂子;我要他知道,结了婚成了家,就得担起一份男子汉的责任,像侍弄花草一样,要勤于照料,偷懒不得。
我知道哥会喜欢我送的礼物的。我也知道他会学着去照料它们。我想着:一个人若能精心于花木,多半也能心细于女人和家庭,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了。
这些话,我没有对哥说,男人之间的语言,有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但若默契,他是能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并无愧于花木对他的选择的。
你是我兄弟
文/偷吃麦子的猫
你是我兄弟,永远的兄弟。即使不在一起了,我还是会想你。
一个人的时候会很寂寞,寂寞到干什么都没有精神。一直想找这么一个人,她有一半是女人,有一半是我的兄弟。我想打游戏了,她会陪我一起LOL,即使是一群坑也好;我想打篮球了,她会陪我打篮球,其实不是篮球也无所谓,我只是闷得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而已;我们会一起去吃饭,即使并不需要每次吃大餐,也会开开心心的,因为有你陪着,不管吃什么都会很香很香,不用每次都AA制或者惯性的是我请客,偶尔你也会抢着说今天要请我也好,或者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是觉得原来我也会是你在乎的对象,不过你放心,至少每周我总会记得我们要一起吃顿大餐,就当做是对我们生活的犒劳。假如我哪天心情不好了,我说想去喝酒,你什么都不会说就直接跟着我去了,因为你知道这一刻我需要你,其实我并不需要你陪我喝多少酒,或许我只是想要知道,原来我比你所有的事情都要重要。当然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说你有事我是能够理解你的,如果这个事比我的事更加重要的话。
我并不奢求能和你过每一个节日,但只要你记得我就好,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好。我不想在你面前表现战战栗栗的,我想要那种肆无忌惮的放松和愉悦,所以我并不希望你每次都板着个脸,也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我不是完人,我的表现总会有那么多不令你满意的地方,但是你要明白,这样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我心里告诉自己,不算我身上有多少多少不足的地方,你终究也不会离我而去,因为我知道你是我兄弟。我不是万能的地图,所以并不是每个地方我能够清清楚楚,所以请你不要害怕,保持镇定,不然我会觉得和我在一起你真的没有安全感,我想要的是那么一个人,即使我们迷路了,你也不会胡乱发脾气,因为有我的地方在哪都是安全的。还有关于住的地方,不管我们住在哪里,民房也好,小区也罢, 你都不要抱怨,因为我想你会明白,我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给你。不用你把你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我认识,因为如果我们熟了,我们彼此的朋友会有意无意的被我们熟识。
不得不相信,总有那么一些人的出现,每一次都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惊喜和希望,和他在一起你总会有那么多无所适从的轻松感,你会对未来怀有更大的信心和希望,因为他总能给你力量。有了这么一个他,却也在一直寻找这么一个她。只不过渐渐地觉得希望有点渺茫了,因为这个社会太过浮躁,我们也开始变得不淡定和躁动不安,其实我都怕自己有点扛不住了,有一天会有这么一句感慨,找个好人就娶了吧,我不确信这样的我会抑郁终生,我想至少会有一点遗憾。其实吧,说实话呢,我也挺让这个社会失望的,当然社会也有很多让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的事,不过渐渐地变得淡定了许多,没有那么多的远大志向,只是想静静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活在自己的圈子也好,就这样孤老一生。然后就这么柴米油盐的过着、过着,一辈子。
偶尔的会那么不经意的喊一句,兄弟,我想你,在那个二十二三的年纪里。
兄弟是彼此的饭
文/朱成玉
他们生在农村,是从小的玩伴,因为贴心,拜了把子。那一年的元宵夜,城里有灯展和烟火表演,他们俩搭伴儿去看。人太多,怕走散,哥哥一直握着弟弟的手,两个少年,就那样手拉着手,一起看完了整条街的灯盏和焰火表演,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别扭。
去地里干活,哥哥总是和弟弟挨着,哥哥干得快,总是帮弟弟。
哥俩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弟弟劝哥哥一起去城里打拼,哥哥说:"你去吧,我这双手只能干点儿农活儿,再说,都走了,这两家的老人谁照顾啊。"
哥哥让弟弟放心去城里打工,家里有他呢。弟弟没了后顾之忧,专心干事儿,终于事业有成,而哥哥一直在乡下,一直替他照顾着他的母亲。
他们像商量好的一样,各自守着各自的轨迹,一路向前。只是,心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
弟弟在城里的公司,叫忠民商务公司,因为他叫李大民,而乡下的哥哥,叫方忠。
他们知道,星辰辗转的岁月里,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后一个背靠背,心连心的兄弟!
很多人都知道父亲和段叔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可也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从小两个人就东西院住着,遇到一起就掐架,谁也不肯让着谁。还有人传说父亲和段叔以前为了一个女同学打得头破血流,段叔没打过父亲,所以离开了家乡,可是谁也不明白,赢了的父亲为啥也没娶那个女同学。父亲后来和母亲结婚生下我们一大帮,忙忙碌碌的为了日子奔波着,段叔却一个人孤单单的南征北战,走了许多地方。父亲偶尔讲起小时候就会忽然骂一声"一根筋的倔驴",父亲骂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小时候和段叔打架的时候经常骂段叔的一句话,我们印象里的段叔简直就是父亲的影子,倔强、耿直,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
去年,漂泊了大半辈子也没成个家的段叔回来了,什么都没带回来,只带回来一副得了绝症的身躯。这个消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在父亲絮絮叨叨的电话里听说了。父亲没多说段叔,就是和我说着母亲的病情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句,"你段叔回来了,还住在咱们家东院。"
早上母亲忽然打电话控诉父亲的"罪行",原来父亲把我买给母亲的东西偷出去送给了段叔。被母亲抓了现形,父亲梗着脖子跟母亲吵,"你得了病你有一大帮孩子管你,可他得病了,一个人都没有。"母亲被父亲的阵势吓住,那之后不再管父亲,父亲索性开始光明正大地拿东西给段叔。今天一盘饺子,明天一块哈密瓜。母亲说懒了一辈子的父亲变勤快了,每天都是天没亮就爬起来出去溜达一圈。后来问父亲,父亲说,他天天早上去看段叔死没死,他怕段叔死在屋子里没人管。
段叔死的那天,父亲是半夜爬起来的,他说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段叔喊他,说要死了。父亲急急忙忙穿衣服,母亲追问他也不说啥,就大半夜里跑去看段叔,段叔好歹是带着笑容走的,因为死的时候有个人在身边,总算没有孤零零地走。
我们是很久之后才听母亲讲段叔和父亲的事儿,段叔和父亲都爱上了同一个女同学,开始的时候较着劲儿的对那女同学好,有一天两个人约了地方说是摔一跤,谁输了谁滚远点儿。段叔输了,第二天早上真的滚远了,居然一走就是几十年也没个音信。开始的时候父亲觉得他过几天就回来了,可是时间越来越长,也没有段叔的信儿,有人说段叔找地方自杀去了。父亲就开始后悔,对那女同学说,不能做对不起段叔的事儿。然后托人说亲,娶了母亲,结果段叔也没回来。母亲说父亲这一辈子都在等段叔回来,结果他回来了,却要死了。父亲天天去看段叔,骂他"一根筋的倔驴",段叔也不回嘴了,只是憨憨地苦笑。
段叔死了,没人和父亲掐架了,父亲也孤单。俩人在一起,哪怕是掐架也好啊。
最近父亲总说吃饭没滋味,"怎么就没有和老段在一起的时候吃的饭好吃呢?那时候吃东西狼吞虎咽的,香得很呢!"
"那是饿的,做点儿吃的,俩饭桶抢着吃,能不觉得香吗?"母亲揶揄他,父亲不置可否。
父亲心里清楚,有菜共享,有酒同喝,兄弟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也是香的。因为兄弟是彼此的饭!
我一辈子的兄弟
文/艾力卡木
在人生的旅途上,我们曾经结伴同行,即使如今暂时分开,你仍然是我终生的朋友。
——题记
从小到大,只要说到"感谢"这两个字,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含辛茹苦养育我十数载的双亲。但这一次,我想到的人,除了父母,还有那个脸上永远挂着帅气阳光笑容的他。
六个月前,我和他满怀着希望和憧憬来到这个让我们觉得神圣又自豪的地方——八一中学,约定好三年后考上同一所大学。而六个月后的现在,每当点名时值班员报告喊道"学员三队应到159人,实到159人"时,我的心都会那么一痛,仿佛一根细针扎在心头似的,不管时间过去有多久,我依然不能忘记……
他是我初中三年的同桌,他是那个离中考还有一个月偷偷和我联机玩实况的队友,他是那个当我逃课被抓时毅然背着书包陪我一起回家的兄弟,他是那个当我做错事情时一巴掌将我打醒的兄弟。
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即将离队的那天中午,他平静地开口对我说:"我最近几天就要走了。""别开玩笑了。"我强抑住内心的恐惧,对他微笑。于是他不说话了。我们俩都沉默着。我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瞪着他对他吼道:"我说你别再开玩笑了!"他任我抓着衣领,还是没有说话。那天中午天气格外得好,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我却觉得乌云密布、倾盆大雨……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他说:"我就要走了,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其实啊,别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你的内心却还是一个小孩子。以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亲人的离世,朋友的分别,这些都是我们无法避免的,难道每次你都要用哭来逃避吗?兄弟,你是时候要长大了!"
第二天送他走,我对自己说"这一次一定不能哭",但当他走到登机口时,再一次转身,微笑,挥手,我一想到这个和我一起玩游戏,一起做功课,一起打篮球的人走了,这一走,他再也不能回来了,我再也不能和他做同桌了,永远也不能了……我又一次哭了,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小孩似的。
如今的他已回到乌鲁木齐,虽然我们相隔万里,但我依旧会不时想到他,给他打电话,互相问候。"你还好吧?"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好啊。"我说,对着电话那端的他露出一个笑脸。"你怎么了?"他问。"没什么。"我回答。话筒放下的那一瞬间,我飞快地轻声说:"谢谢——"
是的,谢谢!我的朋友。谢谢!我的兄弟。是你让我拥有了那么精彩的初中生活,是你让我这个"土包子"变成受人欢迎的"游戏达人",是你让我从一个篮球都没摸过的"胖子"变成可以随便打就战胜你的"中锋",尽管每次打完球你都表现出不服气的神气,但其实我知道在你内心,你比谁都希望我能变强。
感谢你,我的同桌,我的朋友,我一辈子的兄弟--凯赛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