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窗,抑或是垫一张稿纸,席坐窗台,斜靠窗之栏杆,135度闭目仰望天空。竖耳聆听对面广播里传来的故事。是我最近时常在下午五点半后会做的一件事。倚窗是常有的事,席坐确实昨天第一次。
校园广播的个别广播员的声音还是有些耐人寻味。昨天的一个类似“读者文章阅读网”的节目里有位朗读余秋雨的《夜航船》的播音还不错,他说他叫晶晶。当然我更在意的是《夜航船》。独坐窗旁听着挺好的声音,淳朴的词与意境。这种生活是我喜欢的。
《夜航船》,我一直在窗旁听完。听得很认真,听得很专注,听得偶尔思绪飞扬。想到了童真,想到了以后的生活,却都只是略想。我向来都是这样。
有些人说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是做的多,想得少才对。所以我现在的思绪飞扬到底算什么,我疑惑了。我想过的是简单的生活,一间茅屋,一圈院子,内设一木桌,四小竹椅,一套茶具,一壶清茶,再有一躺椅,用来可以165度直视天空,与那属于天空翱翔的大雁。一床溪水,一片竹林,一缕清静。看看我够贪心的。其实我还少了一样最重要的。那就是一个陪伴我的人。
这种想法我初一的时候就有过了,只不过到后来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确。那是大哥弢送我一笔记本,背后的封面上就有这部相似的镜像。那上面的背景一片宁静,有溪水,不过没有茅屋。有的是依在一起两栋一高一低的楼房。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真实的看到的生活。那时我就想以后我和我大哥两家人住在这多好,高房大哥住,我住小的。这里宁静,却又不觉寂寞。每天与大哥在院里坐在,品着茶,谈谈年少,谈谈这茶。时而大声狂笑,时而低头不语。还可以教我们的小孩识字,念书。教他们那些古人的文字,那些古人的思想。还要告诉他们牛顿的故事,爱因斯坦的传奇,毛泽东思想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告诉他什么是和谐社会。
只不过这些当时我都没有和大哥讲过。
其实我懂,这样的生活或许在这个社会真的不现实,我不是个空想家。可是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我知道现在的我会努力奋斗,打拼。多赚些钱,为父母,为姐姐,为那些曾经关心过我,帮助过我的人,也为自己日后的生活。
有时我想或许不用多赚钱,工作十年后的钱或许就够了。给我我的家,一个人的家,再几亩良田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可是还有父母,还有应尽的职责。不过终究这是我想过的生活,等有一天那些我要做的,我该做的事做完后,我就该为了自己做些事了,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后来在高中的时候和康谈过这些。康是我最真也最近的兄弟。我们很多方面很像,特别是决定性的思想上。我们现在差不多是分割了三年了,可是还是那么心心相惜,那么了解对方。只要对方说简单一句话,一个词。不管多么含蓄不清,甚至毫不相关,我们都能理解对方现在所经历后的心情的低落。
有一个能理解你,能静静听你心声,并能懂得的朋友,真的是幸福。我曾这么对康说过!
所以,朋友,请不要讲这些不现实,这些不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的。
夜航船,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夜航船的故事,我却很喜欢。这个世界能喜欢的事物多少是有些共鸣或是即将就会有共鸣,说即将有共鸣是你希望有这样的经历。我或许是前者,又抑或捎带上后者。
我仿佛记得曾坐小船经过山阴道,两岸边的乌桕,新禾,野花,鸡,狗,丛树和枯树,茅屋,塔,伽蓝,农夫和村妇,村女,晒着的衣裳,和尚,蓑笠,天,云,竹,……都倒影在澄碧的小河中,随着每一打桨,各各夹带了闪烁的日光,并水里的萍藻游鱼,一同荡漾。
诸影诸物,无不解散,而且摇动,扩大,互相融和;刚一融和,却又退缩,复近于原形。边缘都参差如夏云头,镶着日光,发出水银色焰。--这是鲁迅在船上。
夜间睡在舱中,听水声橹声,来往船只的招呼声,以及乡间的犬吠鸡鸣,也都很有意思。雇一只船到乡下去看庙戏,可以了解中国旧戏的真趣味,而且在船上行动自如,要看就看,要睡就睡,要喝酒就喝酒,我觉得也可以算是理想的行乐法。--这是周作人在船上。
他不会再要高谈阔论的旅伴,只求个人的清静自由。
早春晚秋,船价很便宜,学生的经济力也颇能胜任。每逢星期日,出三四毛钱雇一只船,载着二三同学,数册书,一壶茶,几包花生米,与几个馒头,便可优游湖中,尽一日之长。……随时随地可以吟诗作画。“野航恰受两三人。”“恰受”两字的状态,在这种船上最充分地表出着。--这是丰子恺在船上。
一艘乌篷船,几个朋友,一壶清茶,一弦音乐,一双眼,一颗心,一片清净的湖水。横卧船头,或仰望天空,或斜视两旁山林,或低头戏水,还有那水中倒影。或闭目聆听,听过去风儿的欢愉,听船前进划过水的轻盈哗哗声,挺山间宁静的声音……秋艳红莲开楚江,恰似静浪蒙露光,半路消愁解愁雨,红莲香气惹衣裳。——这是我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