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再次登门,这一次她是来要回家产的。
她目光仿佛吃人一样,恶狠狠的咒骂我:
「尹珊贱人,你个小偷!把我们家的家产还来!害死我儿子不算,还偷了我们家的家产!那么恶毒你怎么不去死!」
门口又围了一群人。
我暗自冷笑,骂吧。
越骂她那边越不占理。骂得越厉害越好。
自上次后,我便暗中派人把我与陆言成亲前后的一切删减一番散播了出去。
如今京城人人皆知,尹翰林的独女嫁给小门小户的陆言,在婆家受尽苛责。
夫君病时没日没夜照顾,当婆婆的躲到了云山寺。
夫君死后却被婆婆追到京城刁难。
有往返两地做生意的更是熟悉个中情节。
把陆言病重一月,我衣不解带地照顾,后又受不了打击,孤身回了京城一事传了开去。
说我只带了个丫鬟,其余什么也没有带,就连嫁妆都还在陆家,又谈何来的家产。
又有人作证,说亲眼见着当日所有的财产被婆婆打包拿走了的。
如今还死死咬着我不放,想来是还想从翰林府中敲更多的银两。
可不是。
如今她的儿子死了,又无孙子。
我却有个不错的娘家。
在外人看来,我爹势必还会给我找一门可靠的亲事。
那么她这个前婆婆便是孤身一人。
她定然是想着能坑到多少是多少。
一个瓜接连另一个瓜,府门前不要太热闹。
有人甚至搬了小凳子坐着看戏。
偏偏众人都站在我这边,婆婆气得直抓狂。
一个劲跟那些人解释,是我将家产都转移了。
还说那包财产都是假的。
可越解释众人越鄙视她,当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爹爹气得直让人把她打了出去,我一下一下扯着他的袖子。
开玩笑,大好机会不可让爹爹破坏了。
为着我名声着想,爹爹最终忍了下来。
我躲在爹娘背后泫然欲泣,内心却笑得开怀。
说到财产,不得不感谢陆言当初的用心。
自成亲后,他便以我的嫁妆为本,加之经商有道,愣是在短短几年不知道翻了几番。
陆言很小心,这些挣下来的家产都陆续换成了银票存入钱庄,留着死遁后一家子过安稳日子用。
婆婆和芸娘皆不善打理,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且那笔银钱不能外露,否则他们的险恶用心便暴露无遗,当真有口难辩。
群众却不会放过她。
「想不到居然有人如此厚的脸皮,摆明了死了儿子,怕无人养着,便赖了上来。」
「可怜尹小姐如此好的一个人,竟然遇上如此不可理喻的恶毒婆婆。她小门小户,养的儿子能有多大成就,家里日子过得好,还不是靠的尹小姐的嫁妆。」
「那日尹小姐明明是空着手回来的,嫁妆都还留在荣州,就这还不满意,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污蔑尹小姐害了她儿子,我看是她财帛迷了心,故意害死自己儿子好陷害尹小姐。」
婆婆气得脸都憋红了,一嘴难敌众口,只好大声训斥:
「你们这些穷鬼哪晓得!她嫁妆就那么一点,剩下的全都是我儿子挣的啊!我疼我儿子还来不及,怎会害他!你们这群糟老婆子心思咋恁恶毒!赶紧死一边儿去!」
看婆婆有口难言狗急跳墙的模样,我心甚悦。
她的话顿时得罪了一群人。
众人越发像看疯子一样看她,指指点点,摇扔垃圾吐痰给她。
婆婆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处于狂怒边缘。
「尹珊,你个不要脸的毒妇!还不赶紧把实情告诉他们,那些钱明明是我儿子挣的!」
我吓得打了个激灵,缩回了头。
婆婆气急败坏,猛然挣脱拉着她的人要过来打我。
却被人故意伸出腿一跘,顿时摔了个狗啃烂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