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不相让的对视,沈淮亭率先败了。
因为他醉晕了。
晚间,我用湿毛巾帮他擦着脸。
他却突然醒来,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嗓音带着一丝哽咽:
「月如,你不要成婚,等等我好不好?」
我没答话。
他仔细看了看我,喃喃了一句便又睡了过去。
他说:
「你不是月如。」
我当然不是顾月如。
顾月如是沈淮亭的心上白月。
两人青梅竹马,本该相携终老,却因顾父当朝说错话,被陛下责罚,将顾月如许配给了并不受宠的三皇子。
又令沈淮亭娶了我。
那日,沈淮亭跪在殿前,求皇帝收回成命。
却被皇帝打了二十大板送回了府。
他对顾月如用情极深。
深到极其厌恶我这个占了顾月如位置的夫人。
刚成婚不到三日,他便混迹青楼,与青楼女子终日厮混。
让我成了盛京最大的笑话。
甚至私下下注,赌我最多一年便会和离。
但到如今,也已三年了。
我对沈淮亭一日比一日好,无微不至。
他去青楼喝得醉醺醺,我便不顾身份去青楼寻他回府。
一次又一次。
那些最开始嗤笑我把不住丈夫心的人,到如今,再说不出半分苛责的话,只叹我可怜。
但,我并不可怜。
我接他回府,只是喜欢看沈淮亭醉时的情态——
那时,他是难得的乖觉,靠在马车上昏睡,光线暗暗的落在他脸上,更显的他棱角分明——
也更像我的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