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旁观,并未阻止。
沈府本是武将之府,三皇子和几个小厮岂能伤到他。
但我失算了。
当一切结束,我缓缓走近小巷。
顾月如已经被带走,只剩下沈淮亭一人靠在墙上。
见到我,他并未惊讶。
阴影中,他的眼睛亮的出奇:
「你又听到了?」
我点头:「听到了。」
「我和她并无——」
他从阴影走出,露出了全貌,脸上带着几分别扭,跟我解释着。
但我的目光却被他左脸的一道疤痕吸引。
不长,却极深,正不断流着血。
我的心头猛地一颤,用手帕捂住伤口,眼神仓皇极了:「叫太医!快!」
他一愣,皱眉道:「一点小伤而已——」
可我态度强硬的拉他回府。
直到太医来府里医治,告诉我这道伤疤不可修复,大概一辈子都会留存时。
我怔愣的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沈淮亭眉头皱的很紧,想要离开。
却被我拉住了手腕。
「我好疼啊,沈淮亭,我为什么会这么疼啊!」
我趴在他怀里,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哭的无法遏制,悲痛欲绝。
仿佛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沈淮亭愣住了,下意识的安慰我:「你别哭,我真的不疼。」
他以为我是心疼他。
但不是。
我哭的是此生再无一人像我的小将军了。
再没了。
那日之后,我和沈淮亭的关系好似缓和了一些。
我并未变化。
沈淮亭倒是不再日日混迹青楼酗酒。
他再次拿起了他擅长的长枪,校场上与兵将比试。
「侯爷说他不想受伤了,怕夫人再哭。」
他侍卫偷偷告诉我,或许是想让我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