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戚戚,城市那么大,怎么就撞见他了?
我非常清楚。
观晏刚才那么激动,是要——报仇雪恨。
因为一年前,离开他那天。
我把他扒了个干净,五花大绑。
观晏还以为我要玩点新花样。
在他最期待最上头的时候。
我跑了。
我不光跑了,还说了七个字。
「小小的,也很可爱。」
观晏当时脸都绿了。
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脱身的。
我捆得很紧,他手机也不在跟前,没法向人求助。
观晏只能在愤怒中等待保姆上门、发现他的窘状。
等他想找我报仇的时候。
就会发现,我彻底消失了。
同事又发来微信。
「你真不认识他?」
「财经杂志上见过,算吗?」
「哈哈,我刚才跟人打赌,说你不可能认识观晏这个阶层,我赌赢了。」
我笑了笑,没再回复。
我和观晏的孽缘要回溯到三年前。
我二十岁。
我家里很穷,爸爸嫌弃我是个女孩,早早就抛弃妻女。
妈妈拉扯我长大,是我唯一的家人。
大三那年,妈妈病重,我们实在支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
能借的都借了个遍,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