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江业成,露出讥讽的笑容,「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江家人,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江业成脸色一变,梁红秋拿起手边的花瓶就狠狠朝我的头砸了过来。
鲜血从额头流进我的眼睛,我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身后是梁红秋歇斯底里的骂声。
「畜生!有妈生没妈养的东西,既然你自己要滚出去,那就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拿了头盔头也不回的离开,双腿跨上门外停着的哈雷摩托。
在一阵轰鸣声中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中。
蓉城的夜色很美,可我没有时间欣赏,耳边的疾风呼啸而过。
我加足了油门不要命的往前疾驰,拐弯的时候车轮和地面都磨出了火星。
想到梁红秋对我的辱骂,和上一世她亲手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时,眼神里彻骨的厌恶。
我的心脏猛的刺痛,从前哪怕我擦伤一点皮,她都会心疼的落泪。
可今天,一个花瓶砸了我的头,鲜血从我头上流淌,她却毫不在意。
而我的亲生父亲,始终如同陌生人一样,为了保全自身,把我当成废棋。
我不知道这样的重生有什么意义?我逐渐放开了双手,丧失了求生意识。
在这时我却注意到后视镜出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我很清楚这是江驰的车。
连飙车都要和我比,我冷笑,那就看看敢不敢和我玩命。
我疯了一样的往环海公路冲,就在要冲出围栏的那一瞬,江驰直接一个甩尾用劳斯莱斯彻底抵挡我的路。
我躲闪不及,只能强行调转方向,在车撞上石头前我跳车,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我一把摘掉头盔,温热的血液从我的眼皮上滴落,我恨的咬牙切齿。
这家伙,我想死都不肯放过我,我根本就没招惹他!
江驰冷着脸打开车门,迈开长腿几步走到我面前,扯着我的衣领将我压在车门上。
我疯狂得挣扎,江驰直接解下腰间的皮带将我双手举过头顶,死死绑住。
压抑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江驰!你他妈放开我!我什么都不和你争,你还想怎么样?」
江驰冷冷的盯着我,眼底情绪翻涌,如同黑海深不见底。
随后他的手指摩挲着我被擦破的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刺痛感让我有些抗拒。
看着江驰不容拒绝的神色,我下意识的浑身发抖,我见识过江驰的手段。
前世凡是得罪过江驰的人,都被丢进了江里喂鱼,他有着见不得光的势力替他铲除异己。
在江驰的别墅里有一个地下室,前世我误打误撞闯了进去。
黑暗的地牢里,那些场景让我触目惊心。
至今回想都胆颤心惊。
所以我很清楚,现在的江驰,明显是生气到了极致。
完了完了,我没真说想死啊。
就算死,也给个无痛的吧。
被江驰折磨而死那也太痛苦了。
正当我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喊哥的时候,江驰却认真得看着我。
他用手帕擦拭我额头的血迹,随后一字一句的说:「跑什么?
不就是想要家产吗?我都给你。」
我没反应过来,我前世争了一辈子的家产,江驰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我不信,肯定是骗我的。
如果真这么容易,我拼死拼活和他明争暗斗了一辈子,岂不是显得很多余,毫无意义?
我小心翼翼得开口询问:「如果你要给我的话,为什么不早说?你真舍得?」
江驰轻笑出声,「你只要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要是不主动开口,那我就让你不得不求我。」
我莫名想到了前世众叛亲离的自己,对江驰屡次陷害。
却都被他见招拆招,非但我没得到一点好处,反而还被所有人厌弃。
直到被梁红秋和江业成找人送进了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
难道说,江驰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让我求他?
我咬紧了后槽牙,江驰还真是胜负欲极强,且睚眦必报。
我清了清嗓子,「那你现在放开我,我们立马签一份你放弃继承江家家产的协议书。」
江驰没有丝毫犹豫解开了皮带。
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好。」
随后自顾自斜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